怎麼?你不是喜歡他嗎?怎麼這個時候慫了?林皓自己問自己。
他一直都承認自己喜歡夏文澤,所以他才會縱容他,而夏文澤也有資本叫他縱容。
但是為什麼呢?一開始打算強上,但是後來為何會……放棄,還會開始注意他的情緒。
這難道……就是喜歡?或者可以說的更深刻一點,是愛?
他不懂,腦子也有些渾渾噩噩的,強用擰的有些幹棉布將上半身擦幹淨,弄完後有些筋疲力竭,等做完一切躺倒在床上的時候,柔軟、溫暖、幹燥和舒適緊緊的包裹著他,這幾日所有的勞累和疲倦都湧了上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文澤聽到了隔壁屋子裏麵傳來輕輕的規律的呼吸聲,知道他睡著了,便去找了驛站的那個管事兒叫他找人將夏文澤房裏的浴桶搬出去,然後換一桶新的到他的房間裏。
那群小廝快速而又小心翼翼的將這個事情做好,輕輕的合上了房門出了去。
夏文澤確定那群人全部離開後開始寬衣解帶,那些山中他熟悉,也有不少地方可以叫他洗澡,但是他怕被林皓看到,看到他傷的很重。
古銅色的皮膚因為少了清晨的練習而便淡了很多,背上大片的淤青已經緩慢的退去,胸前腹部的一塊淤青也開始逐漸的消退。
若是林皓看到肯定會自責吧,夏文澤這般想著,快速的清洗起來。
淤青沒有辦法快速的好起來,隻能慢慢的等待它自己好,所以在這期間夏文澤都加倍小心,盡量不叫自己在林皓的麵前脫衣服或者洗澡。
新的一天才剛剛開始,天字號是在驛站裏麵的一處二層的小樓,所以街上的鼎沸人聲到這裏雖然會有些聲音,但不至於那麼的大。
夏文澤洗完了澡再叫那些小廝將木桶抬出去的時候距離他進入這驛站裏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雖然他比林皓還累,但是他不確定這個驛站是否真正的安全,所以控製著自己保持著淺眠的狀態,反正他也習慣了,當年在江湖上廝殺的時候也是這般警惕,卻沒有這般的小心翼翼。
他們現在是兩個人,而且人頭都很值錢。
雖然江湖仇殺榜上將夏文澤撤了下去,但是當年他惹惱了多少宗派、山莊,暗地裏多少人盯著他他自己也不清楚。
隻是知道當年顧念生當年將他從榜上撤下來的時候調笑著說了一句。
“文澤兄,你可知你在仇人買你人頭的錢可以將敝人這奉紫殿買下?嘖……搞得本盟主都有些心動了。“
夏文澤記得他當時特別狂妄的回了一句:“顧兄若是有本事便來拿就是。”
“咳咳,那可不敢,隻不過,這明麵上的撤了,暗地裏的本盟主也分身乏力了。”
顧念生當然不會心動,他當上這武林盟主多半托了夏文澤,且當時武林盟主之後各個門派、宗族、山莊送來的禮也不會不值一顆人頭。
夏文澤知道這裏很多事情,很多人想他死也情有可原,就算不問問他手中的泣靈,可誰人又不知他和武林盟主關係匪淺,顧念生將江湖仇殺榜一撤,眾人便也心照不宣的默默的撤回了暗地裏派出去的人。
他們可不想事後被調查出來,隨便被扣一頂帽子便成了全武林的公敵。
隻不過……林皓的這個事情就難辦的很。
夜幕漸漸降臨下來,睡得香甜的林皓起身,他有些口渴,便下地找水喝。
夏文澤聽到聲音被驚醒,他還以為有人悄悄潛進來了,掀開那層簾帳才發現是林皓。
“怎麼了?”林皓聽到聲響轉過頭來問道。
“沒事,我以為來人了,既然王爺已經醒了便收拾收拾下去吃些東西吧。”夏文澤將簾帳又拉上了,輕描淡寫的說道。
“嗯。”林皓嗯了一聲開始找衣服,夏文澤將那個包裹放到了他的桌子上,林皓找了半天才看到,打開以後發現是他最喜歡的那件月白色華服,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揚。
剛剛他擔心的半死,這明城藏龍臥虎,若剛剛那人真的是進到屋內發出聲響被夏文澤聽到,那可真的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