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胡思亂想著,臉色早就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扇的累了便靠在樹幹上,等著夏文澤回來。
等啊等,等了許久都不見夏文澤回來,看了看還是血淋淋的傷口,靠在樹幹上的林皓有些昏昏欲睡。
夏文澤回來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不由有些失笑,將打來的山雞野兔綁在樹上,在他們的四周撒滿了藥粉。
這種藥粉是驅蟲的,長蟲自然也包括在內,什麼腥風血雨沒遇到過,他可不想死在某種毒蛇的口中。
做完這些夏文澤這才用鐵桶去湖邊打水來,聚起一堆火,放到火上燒著,將采到的草藥包裹在絲帕上,用石頭碾碎,潔白的絲帕被浸染上綠色的汁液。
夏文澤看了看還未燒開的水,覺得自己弄的有些早了,便將那絲帕放到了那個睡著的人腿上。
林皓一動不動,他這才發覺不太對,抬頭便見著林皓低垂的麵容,麵色白如薄紙,就連那雙淡泊的唇也染上了白。
夏文澤將手探去,觸手滾熱,他竟發起燒來。
夏文澤直覺不妙,反手掏出刀來,將那兔子剝的一幹二淨,野雞也開腸破肚,做完了這些看向開水時那水竟還沒開,便拎著另外一個水桶去了水邊。
接了一桶幹淨的水後,夏文澤開始衝洗著兔子和野雞,都弄幹淨了吊在了水桶邊上,將雙手清洗幹淨後才提著桶離開了那裏,回到了火堆旁。
這時火上的水已經翻滾,夏文澤把他水壺裏的水倒個幹淨,將水壺灌滿開水放到一旁後,將毛未除淨的野雞丟了進去,處理妥當後將雞放到了一邊,做了個架子,將野兔放到了火堆上。
夏文澤提起那桶全是雞毛的水桶離去,待到將這一切都處理妥當後提著一桶清水向回趕著。
這時太陽已經完全的出來了,金色的光輝照在夏文澤的臉上,這叫他覺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迷蒙中的林皓感覺大腿處被人用水輕輕的衝洗著,溫熱的水流在他的大腿上緩緩流淌,弄得他癢癢的,看清楚來人是誰後林皓便放下了心,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夏文澤搖醒的,林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覺得頭痛不已。
“王爺,起來吃些東西。”夏文澤將烤好的兔子和半隻野雞都撕好放在了樹葉上,撒好了鹽和孜然。
林皓覺得油膩,但是摸了摸空空的腹中,還是勉強吃了幾塊。
夏文澤見他吃的不多也不勉強,將一個水桶放到了林皓麵前。
“我熬了點雞湯,裏麵就放了些鹽,調料也就隻有鹽了,王爺您就喝點吧,就像喝薑湯一眼。”夏文澤哄騙著。
林皓此時全身沒有力氣,知道他確實應該吃些東西,便也沒有推脫,可是看著那桶,竟是不知該如何下口。
“沒有碗了。”夏文澤看林皓在找些什麼,看了看那個桶,再看了看夏文澤有些不知該怎麼辦的模樣,解釋道。
“哦。”林皓實在是沒有力氣,連一句話都懶得說,頭痛伴隨著嘔吐感折磨的他臉色愈發的白了。
勉強喝下一口雞湯,真的是覺得難以下咽,看著裏麵的那半扇雞,林皓突然覺得那個肉一定好好吃。
於是便下手去將那個看著鮮嫩的雞拿在手中,挑著吃。
他吃東西一向很挑,吃雞肉也是如此,將皮都去掉了才肯吃。
可能是夏文澤的手藝太好,隻有鹽都將這雞燒的鮮美異常,又或者林皓真的是太餓了,竟是將那半隻雞全部吃了個幹淨,末了還打了個飽嗝仰躺在那顆樹幹上。
夏文澤見林皓肯吃,也放下心來,吃著撕好的雞肉和兔肉,他被折騰的沒有什麼胃口,實在難以下咽,吃了幾口差不多飽了腹後便用油紙將那兩個肉分開包好。
“王爺,起來吧,地上潮。”夏文澤再一次的向林皓伸出手。
林皓勉強的有了些力氣,伸出手後便意識到他此刻下身光裸,實在是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