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著吃最為合適,隻不過,不能在這裏麵烤,太熱了。”夏文澤環視了帳篷一圈,帳篷雖然大,但也沒有什麼可懸掛兔子的東西。
“好,那我們出去。”林皓說著,眸中映著細碎的光,把本就足以傾城的眼眸襯的愈發迷人。
夏文澤受其蠱惑,不知怎地便來了一句:“若王爺是女人,定冠豔天下。”
“哦?是嗎?”林皓笑得高深莫測。
他心想,那是個男人你會不會要?看著夏文澤癡迷又控製的丹鳳眸,他想,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掀開簾帳,林皓隨夏文澤出去了,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搭了個木架,夏文澤將野兔子倒掛在了架子上,兔子早就死了,林皓瞧著夏文澤靈活的手指穿梭在兔子身上,也不知怎麼弄得,便將那兔子整張皮都剝下,剝的光光溜溜。
“這兔子啊,死後不可以沾土,若是沾了土,便會沾染上土腥味,便不好吃了。”夏文澤一邊解釋著,另一邊又一個肥妹的兔子被剝下了皮。
林皓便站在旁邊看著,平日可愛的兔子此刻血淋淋的,但是林皓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見著夏文澤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小刀來,然後把兔子肚子刨開,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夏文澤接了滿手,在裏麵挑挑揀揀著,不知在找些什麼。
“林子裏麵沒有人了,想必是已經撤退,我倒是有些好奇……”夏文澤一邊從那堆花花綠綠裏麵挑東西,一邊說道。
林皓望著他認真的側臉,問道:“好奇什麼?”
“好奇他們會不會扔下同伴的遺體不管。”夏文澤想起來林皓那利索的手法,淡淡的問道:“哦,對了,你什麼時候練就的那一身功夫啊!總覺得比我還厲害很多的樣子。”
“沒什麼,條件反射罷了。”林皓不在乎的回答道,這個倒是真的,小的時候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他沒一個學的明白,倒是對暗器之類的頗有研究。
後來到了景王府後便擱置了,隻是這事情或許連他父皇都未曾在意過。
在帳篷後點上小火堆,林皓的帳篷本就是單獨的,此刻夏文澤又將小灶移到了後麵,見著的人自然少了。
將兔子架在了火堆上,夏文澤離開去清洗身上的血腥,反正他剛剛也搜查過林子,倒也沒有那麼擔心。
林皓蹲在地上時不時的翻著兔子,後來實在蹲的累了,便找車夫要了個小馬紮坐著,倒也舒服很多。
天氣炎熱,羽洛小憩了一會兒便摸著肚子從帳篷裏麵出來,他餓了,想到古彤那去尋些吃食,卻在剛出帳篷門後發現最大的那個帳篷後竟冒起了煙,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
“虧得小爺我怕著火燒死你,原來你在這兒開小灶都不叫小爺一聲的。”羽洛不客氣的說著,厚臉皮的坐在了林皓旁邊的草地上。
林皓沒有搭理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兀自翻著那兔子。
火裏的兔肉此刻已經微微泛著油光,滋啦滋啦的響著。
夏文澤早已經清洗好了,但覺得時間足夠,想到剛剛見到林子裏竟有一個野杏樹,上麵碩果累累,便去采摘。
他懷裏捧著野杏,回來便看到羽洛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那隻兔子,那模樣,就差流出口水了。
此時兔子的表麵已經熟了,油滴滴噠噠的落在火裏,冒出煙來,香味也溢了出來。
夏文澤走到林皓身邊,將摘好的杏子放在了他身邊,杏子下麵還有一些綠色的長條的植物,林皓從未見過那是什麼。
“這是什麼?”林皓拿起一根細細打量著問道。
很奇怪,這根綠色的植物上竟沒有葉子,莖上光禿禿的長著絨毛,穗倒是有些像麥子。
夏文澤說:“不認識,不過烤著倒是很好吃。”
另一邊的羽洛從地上蹲起來,上半身趴伏在林皓腿上,來拿了一根就要往嘴裏麵塞,被夏文澤手疾眼快的搶了下來。
“小澤澤~你幹嘛~”剛剛睡醒的聲音有些軟糯,竟沒了白日裏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