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尋了幾圈才將人尋到,此時他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怎麼了?”古彤見他來了,放下手中的活計去洗手,邊洗邊問著。
“瑤瑤傷到了腳,你給她看看。”少年的聲音不見了往日的嬉笑,隻剩冷漠。
“哦,好,你先把公主送到營帳裏麵去。”古彤看了一眼紅腫的腳踝,然後在他幹淨的白色圍裙上麵擦了擦手,然後對著身後正在添柴的活計喊道:“你先在這兒看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著便跟在了羽洛的身後,一同去了林月瑤的營帳。
“怎麼弄得?”羽洛拿著一張白色的手帕墊在手上,細細的觀察著那個傷口。
林月瑤此刻已經被羽洛放到了床上,未長開的稚嫩臉龐已經依稀可見美人模樣,臉上的淚跡已經幹涸。
絲滑柔軟的綢緞墊在腳下,觸感卻是溫熱,她抽了抽鼻子,說道:“不小心從馬車上掉了下來。”
“這樣疼嗎?”古彤輕輕的前後動著林月瑤的腳踝,問道。
“還好。”林月瑤隻覺絲絲的脹,並沒有疼。
“那這樣呢?”古彤換了個方向,纖長的手指向左擺動著。
可未等古彤將腳踝向右擺就聽到了嘶氣聲。
“不算太嚴重,但終歸需要靜養,每個十天半月萬不可下床走動。”古彤說著,隨後拿出了一盒藥膏。
“膝蓋應該也著地了吧!是不是火辣辣的疼。”
古彤這般說著林月瑤才注意到,膝蓋處確實傳來陣陣疼痛。
“是。”她低下頭說著,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她之前不理古彤的事情,有些羞愧。
“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胡蘿卜。”林月瑤仰起頭,可憐巴巴的說道。
古彤爽朗一笑,娃娃臉上盡是揶揄,嘴上卻說著:“當然可以,不過這個你得吃了。”
古彤又變戲法似得從衣服兜裏掏出個琉璃小罐子來,裏麵一個個白色的不規則的片狀東西。
“這是什麼?”林月瑤接過瓶子,細細的研究著。
古彤將藥膏打開,一股淡淡的藥香彌漫在這個帳篷中,隨即在手心沾了一些,寬大的手掌附上了那腫脹的傷口,慢慢揉著。
“對你身體好的東西,打開嚐嚐。”
林月瑤將信將疑的打開了罐子,取出了一片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發現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便皺著眉頭含進口中,慢慢咀嚼了片刻發現並沒有意想之中的苦澀,而是淡淡的酸,味道並不惱人,緊皺的秀眉這才慢慢的舒展開來。
羽洛見這裏沒他什麼事情了便退了出去,紅色衣衫一閃而過,古彤垂眸,眼中的光一點一點的灰敗下去。
林皓坐在昏暗的大帳中擺弄著手中的琉璃令牌,心思不知飄到了哪裏去了,剛剛夏文澤說要出去去看看搜尋林子的情況,所以這屋子裏僅剩他一人。
還是會有暗衛在暗中行進的,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們不會現身出來暴露他們那一支隊伍的所在。
剛剛那麼凶險也沒見著出來,怕也是疏忽大意未料及軍隊會突然停下吧。
這次帶的都是尖銳士兵,各個體格強健,紀律嚴明,隻不過天氣太熱,任他就是天王老子都是走不遠的。
暗衛全部帶了出來,但是怡州城卻還是有不少士兵守著王府,繼續操練著,在此刻大大的日頭下揮灑著他們的汗水。
景王府的事情有羽墨在無需操心,若是出什麼事情也會第一時間收到飛鴿傳書。
門帳被掀開,進來兩個人直接跪倒趴伏在地,林皓有些疑惑,並不知發生了什麼,剛剛喝過水的薄唇泛著光,輕輕的嗡動著。
正在此時羽洛黑這張臉掀開了簾帳進來了,這可倒是稀奇了,羽洛竟然會生這麼大的氣。
“怎麼了?”林皓瞬間便被轉移了注意力。
“瑤瑤的腳傷了,他們兩個幹的。”羽洛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踢了那個車夫一腳,那車夫年近四十,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此刻已是麵無血色,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