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滿院都翻遍了,什麼也沒找到。若雪氣急敗壞,臉麵丟盡。一怒之下她拿起一個大木棍劈裏啪啦地把院子裏的花盆全部打碎了,花草瓷塊滿院子都是。突然一塊絲絹從她的棍子上飛了出去,她眼前一亮,那不是自己的絲帕麼?雖然已經很久染了泥土,但是那朵蘭花依然如新。若雪在剛剛絲絹落下的位置細細尋找著。
目送周青在眾人的簇擁下去了醫館,他的心裏很是難過,按理來說報了仇應該是大快人心,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看著滿院子的狼藉,子渝十分不忍心,不管如何周青也給過他一些幫助,現在把人家的院子攪的雞飛狗跳似乎太沒有禮貌了。看著院角的若雪,他搖了搖頭卻不忍心責備,這個女子也是一心為他。
一塊瓷片一株花草,他開始在後麵整理。突然一塊綢緞的包裹引起了他的注意,王記多年來的主打綢緞,雖然色澤退卻但依舊可辨。他拿起包裹剛一解開包裹就掉在了地上,聽到響聲若雪回頭微微一笑,“少爺,我們一定能找到。”子渝也微微一笑悄悄把盒子撿起來貼身放著。
心就像灌滿了鉛,沉重的他無法呼吸。他深深記得當時看到這個盒子情景,記得福叔驚慌的樣子。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又到了自己的手上?
“少爺,少爺,找到了,找到了。”聽著若雪的喊聲,子渝回過神來跑了過去。一枚戒指躺在泥土上,盒子和戒指都在隱隱發光。“少爺,少爺,這就是你的戒指啊,少爺你這是怎麼呢?”看著子渝無動於衷,若雪不禁著急地把他的手拽到了戒指上。
拿起綠戒,子渝細細地看了又看,這個戒指就真的是自己的那個嗎?這個會不會又是一個贗品?拿著戒指他遲遲不肯戴上去,他知道怎麼識別,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亂極了。或許,或許周青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麵藏著戒指,還有那個盒子。
回來的路上,若雪是高興地前跑後跳格格嬌笑,子渝是心事重重舉步維艱。坐在書房裏,他又想起了以前的情景,這個書房的畫像,這個書房中的父親等等。現在書房是新的,家裏的一切也都麵目前非了。拿著這枚戒指,他轉來轉去地盯著看,始終看不出它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讓這麼多人圍著它轉來轉去。
門開了,若雪進來了,一碗蓮子羹放在了他的麵前。“少爺,你怎麼不高興呢?好不容易才找回這個戒指。”“若雪,我實在看不出這戒指到底有什麼好,那麼多人卻要為它流血。”“少爺,你想不想要高深的法術和無窮的力量還有永遠年輕的容顏?”“若雪,你是說這個戒指有這些功效?你實在是太逗我了,我爹爹戴了那麼久該張皺紋還長皺紋該白頭發還白頭發,我也戴了這麼久都快愁成了一個老頭兒。”
“少爺,你真是愛說笑。我說的都是真的啦,都是我師傅告訴我的。”“你師傅?”聽到這三個字子渝馬上就不再說下去了,這三個字可能包含和隱藏著太多的東西,輕輕一扒可能就承受不起。
看著子渝愣愣地站在桌邊,若雪一把把他按到在椅子上。“少爺,先吃東西吧,不要餓壞了,高興歸高興身體重要。”子渝慢慢地喝著羹,看著眼前朝霞般的臉他突然覺得有些模糊,有些不相識。
“少爺,你上次說到福叔的事情,我想去看看他,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也該去看看了,隻是,隻是”“隻是什麼?”若雪趕緊問道。“隻是周青可能也被送到了那家醫館,那是最出名的大夫。”“哼哼,他?那我更要去看看了。”看著若雪的堅持,子渝不好再反對,他隻是暗自擔心著周青是否性命無憂。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子渝他們準備去醫館的時候,馬大副幫派人前來告知周大幫主已經殞天,追悼會明天開始。聽到這個消息,子渝的心還是難過了好一陣子。他們也曾惺惺相惜也曾攜手共進,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