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讓離寧兒的肩膀,將手至於身前揉搓著,嬌羞的低下頭。一副羞澀的小女兒狀,叫人無比的疼憐。
寧兒在咳嗽聲中,也回過神來。望向對麵,看到了正在向著這邊張望的林天。寧兒也臉紅起來,收回一直摟著百合腰的手。林天極不好意思,像是偷窺了不該看的東西,老臉紅起來。
林天也不想在這時打攪這對初露情懷,正在相依相偎、情濃意更濃的寧兒和百合。但是剛才的灰塵激蕩,已經使得他很想咳上幾聲。這時,實在是忍不住了。雖是聲音壓得極低,但也驚動了對方。
寧兒的坐騎是在皇陵園中帶出來的,是一匹極為強健、經過嚴格訓練的戰馬。一路相隨,一直和寧兒相伴。這時,正在路旁邊嚼著探進馬嚼子中的枯草。寧兒打個呼哨,那匹馬親昵的打著響鼻,一路小跑過來。
寧兒看看堅硬的馬鞍,想了想,跳下溝,從破碎的馬車中取出一些有用的東西拋了上來。
林天看到林輕雲恢複了正常,說了幾句後,也跳下來收拾起來。
拉車的馬死了,車廂破碎了。能用的東西已不多。很快收拾完,兩人跳上來。
將一個厚厚的靠墊綁在馬鞍上後,將一些常用的東西捆在馬屁股上。最後寧兒將百合扶上了馬。百合望著寧兒沒有推辭,側坐在馬背上。看到百合坐穩,寧兒將馬韁繩遞給百合,講了下驅馬的方法。
百合試著驅馬走了幾步,馬兒及其溫順的向前邁著小碎步。百合輕咬著嘴唇笑起來,笑的很動人、溫馨、帶著陽光般的燦爛,寧兒心神為之一顫。
沒有了馬車,林天和林輕雲隻能走路了。好在有寧兒的馬,行禮不用肩扛手拿。
林天還好說,常走路,都已習慣成自然。要不然趕車的水平也不會這麼差。連受了驚嚇的馬都不知道怎麼去製止住。
但林輕雲卻憤恨起來,剛才馬車中的協逸、揮灑,變成現在狼狽的走路。心中極為不快,把這絲不快左思右想,轉到了坐在馬背上笑起來的百合身上。
若不是這個百合,自己怎麼會莫名奇妙得生寧兒的氣?怎麼會惹得二爺爺發脾氣?更不會將馬兒打得重傷發狂!更不會在這曠野中陪著他們步行!
林輕雲很想去把百合拉下馬來,但剛才二爺爺的訓斥,使得她壓製住心中的衝動。隻是把這份怨恨深埋在心底。女人一但記仇,那可是一輩子的恨。不知要花費多少的精力和赤誠,才能使之忘卻。
林輕雲的身手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夜入驛站不被守夜的警衛發覺,也不會和二爺爺一起步行走出江秋城。又在路上遇上了刺殺順溜和祝焱的妖怪狸貓。也不會一起來到火神凹,又一起同行。
林輕雲走的很快,緊緊的跟在二爺爺的身後或身側。她不屑和寧兒走在一起,看到寧兒和百合的纏綿後,隻是更增加了心中的不滿和憎恨。恨得沒有原因,沒有來頭。隻是就那樣的極為莫名其妙的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