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華峰望向周圍,死一般的靜寂,他沉著臉看著對麵的雲中仙:“你我多年的交情,不和我一起懲戒凶手,難道還要和他們站在一起?!”
“不是我想幫誰的事。我誰也幫不了!你看不出?我現在好比廢人一個,哪有出手之力。”雲中仙苦著臉說道,很有自知之明的拉開衣裳,露出裏麵青黑淤紫的皮膚來和側麵肋骨折斷的傷口。兩邊誰也得罪不起,隻好打著圓場。
“哼~!沒想到你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這麼不中用!”葉華峰皺眉說道:“那你就一邊站著,看我懲戒了這個惡賊!我這回倒要看看,還能出現什麼奇跡!”說著,將手中的拂塵一甩,塵絲暴長將順溜和寧兒裹得嚴嚴實實掙脫不開。又將拂塵一拉,塵絲緊緊收縮,深深的勒進肉裏。順溜頓時感覺呼吸困難,麵色憋的通紅。但順溜強撐著臂膀不使塵絲再收縮。順溜的力氣漸漸的耗盡,塵絲又收縮了一圈。生死抗爭著.....。
“此人不該你來懲罰!順天意生,逆天意亡!你本不該有今日一劫,但嗔念橫生,糾纏不休,就先應一劫吧!”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張覆江張老頭緩緩走來,拔出龍筋鐵胚弓,將隻有三根手指的手搭在弓弦上,遠遠站定,凝氣一拉一鬆,一支真氣箭便脫手而出。
這支箭剛離弓弦,便潛入空中不見,葉華峰躲閃在一旁,看著消失的箭矢,正在詫異,胸中一輕,那支真氣箭已穿胸而過,帶出一蓬血霧。葉華峰緩緩低下頭,不相信的看著胸前拳頭大小的洞中,還在蠕動的內髒。說道:“你~!你殺孽如此深重,難道還能悟了武修的真諦?已成宗師?!達到了武學巔峰?!”
“哈哈!什麼狗屁宗師、武修真諦!我隻知道舔血試刀鋒,恩冤兩分明。殺人千裏外,快意泯恩仇。哈哈!快意恩仇!”張老頭眯著眼看著葉華峰哈哈大笑。衣袍下的手不住的顫動,他輕輕的撫在背後,剛才破空一擊耗去了他八成真氣。
“你們欺人太甚!就算是皇家的人又如何?!隻要不是天子之身!我一定還會回來討個公道!不死不休!”幾點白光從葉華峰七竅飄出,彙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小人摸樣,在空中稍作停頓,不甘心的叫囂後,化作一道白線飛去不見了。
張老頭想說點什麼,但元嬰一閃就消失了。便歎道:“元嬰!嗬嗬,看來,這老家夥死不了,沒想到都出元嬰了!不簡單啊!可惜太冒失,又太護短。”
說著向雲中仙走來,又說道:“我不想聽你怎麼解釋,要是想活命,就怎麼來就怎麼滾蛋!今後不要踏進大元一步,若再來!哼哼~~!”
“貧道知曉!知曉!不敢與宗師為敵!再也不來,再也不來!”雲中仙看著葉華峰已是元嬰之修為,但一個照麵就魂肉兩分離。渾身的大汗淋漓,生怕對方給自己剛才的那一箭,忙連連應聲許諾。他那知道葉華峰也是強弩之末,要不然怎麼也不會舍棄肉身不顧。
這時,剛才飛去的葉華峰的元嬰,又流星般飛了回來。光芒中的小人驚恐萬分的四處躲閃著,一個黑影在空中模模糊糊、忽隱忽現的跟在其後。黑影在空中虛劃了幾下,葉華峰的元嬰便被束住手腳,從空中跌落,落在寧兒身前。
張老頭出了一身的汗,抓緊手中的弓,緊緊的盯著模糊的黑影。黑影的來臨,帶來了一種陰晦的味道,像一座大山壓迫著每一個人的神經。連寧兒也在不適中醒來,眼睛不再金黃,變得血紅。他沒有看麵前的元嬰,疲倦而警覺的望著空中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