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溜體外焦熱難熬,體內尚存的陰寒不斷的刺激著骨髓,冷熱相激、剔骨般的痛楚使得他生不如死。寧兒輸過來的真氣減緩了痛楚,但順溜知道在這裏每多呆一些時間,自己便離死近了一些。寧兒還能自保,自己在這裏也隻能做個累贅。
順溜的無賴性子顯露出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他想撿起地上的方天畫戟做拐杖,可是哪能拎起出。於是,腳步蹣跚的向前走去。
前麵是否有路,他不知道。隻知道,不離開這裏便是死。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見到了漆黑的石壁,地麵的岩石也開始平整,裂縫中不再有火焰噴出。溫度降低不少,順溜鬆了口氣,找了塊岩石坐下,準備恢複*力繼續尋路。
這一鬆懈,陣陣眩暈湧上頭來,體內冷熱煎熬的疼痛瞬間爆發。順溜再也堅持不住,身體一歪靠在石頭上昏死過去...完全失去意識前,他朦朧的感覺到有黑影來到自己身邊,觸摸了自己,還說了句話:“極陰極陽同存,竟能不死,難道是罕見的乾坤體魄?...”.....。
寧兒拚命的用真氣保護著經脈不被石鍾乳液融合的暴虐真氣破壞,把真氣不停的在體內循環,緩解著、減輕著真氣突然暴增的壓力。打磨著經脈韌性,快速適應真氣的擴張,藍色真氣的密度在不斷的循環中變得更加凝實,中間夾帶著點點黃色、乳白色的顆粒。寧兒身外旋轉的外氣不是修道人正常的顏色,竟是紫紅色!
遠遠看去,在一片不時的冒出的火焰的龜裂岩石上,一團紫紅的光團在其中很是耀眼、詭秘。
和往常一樣,寧兒的一部分真氣每到心脈附近,便消失了一些,也減緩不少經脈的壓力。不知過了多久,紫紅色的外氣內斂,寧兒從修煉中醒來。張開雙眼,如實質般的目光,竟穿破洞中河麵上的如膠狀的薄霧,看到對岸上被寧兒砍斷的半截石筍。寧兒收回目光站起身,感覺渾身充滿活力,輕輕一躍,竟跳出近兩丈多高“下次翻牆,就不用爬過去了。”寧兒欣喜的自語道。
“沒想到,多日不見,小家夥還喜歡上爬牆了!”一個聲音悠悠傳來。寧兒回身望去,遠處地縫中突然火焰噴發的亮光處,站立著一個身影。黑色的長袍包裹著一具玲瓏嬌小的身軀,雖是長袍但遮不住身體的突翹平凹,女人的至美曲線完全顯露了出來。
突然升騰地火焰帶起氣流將她的黑發蕩起,從黑袍中伸出一隻白皙如玉的手,將秀發挽起置於耳後,露出一張晶瑩圓潤的臉。隻是一青一藍的兩隻眼睛和鼻梁下的紫黑色的櫻唇顯得有點不融洽和怪異起來,一種說不出來的妖異。
寧兒見過女人,更見過漂亮的女人,但這個人的氣質和容貌使寧兒心中雖覺得怪異,但這雙眼睛有種熟悉的感覺,不知在哪裏見過。寧兒覺得把眼光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極為不禮貌,忙收回眼神。
“不知在下寧兒,何時與姐姐見過?”寧兒心中知道一定和此人見過,但是在哪裏?此人是誰?寧兒一點回憶不起來。隻是知道能來到這裏,實力必定不凡,寧兒心存戒心,雖然和此人離得尚遠,但還是又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