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萱放開寧兒,站起來,抬頭望著在雲彩中穿行的月亮良久,沉默後,低沉的說道:“等到了安慶,你就去...看看...他們吧。”
聽著劉郡主深沉的話語,寧兒的心沉了下來,感覺到‘看看’這兩個字裏蘊藏著多麼複雜的含義。寧兒甩了甩頭:“你是說他們都......”
“寧兒,別想那麼多,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以左右得了的。一切都等到安慶再說吧。”劉子萱將手抱在胸前,走了幾步,轉過身。看著寧兒的眼睛說道:“現在我問你,今天的事,他們說的那個人是你殺的嗎?我要實話。”
寧兒把心中的失落強壓下去。抬起頭迎著劉郡主的目光說道:“我都不認識他們,不知道他們為何誣陷與我。今天我很想和他們對質,張叔不叫我出隊。”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假如是你做的,我們就早作打算,甚至不惜一切把他們全部殺掉!不是你做的話,我們也要做些準備,雖然清者自清,但不能叫他們來煩我們。被蒼蠅圍著很不舒坦。”劉子萱堅絕的說道,一股煞氣透體而出。寧兒心中一凜,不知殺過多少人,才會有這種氣勢。
“你要記住,權利和力量決定一切,當你有了這些,無論做的對與錯,你都是對的;沒有的話,你就隻能任別人宰割。和他們無需解釋,解釋越多就是隱藏。你今天做的很對。要知道,假如今天沒有我們在,不管你是不是凶手,你都會被帶走的!”劉子萱收回煞氣,看著寧兒笑道:“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有我在,我來解決。”
“多謝姑姑恩情,寧兒沒齒難忘!”寧兒說著抱拳施禮。
劉子萱忙拉住寧兒,嗔道:“一家人,哪有這麼多禮式!”又問:“那張老頭早就找到你了吧?”
“是的,當初就是張叔帶我進的江秋城。”寧兒想起進城時的魯莽,不好意思道。
“這老頭還一直隱瞞著我,我雖嫁人,但依舊還是姓劉!這次回安慶,就在再不回去了。”劉子萱想起薑成興,自己不也是被形式所迫,便自嘲的笑了一下,眼中隱有淚光。
“可能他......”寧兒很想幫張老頭說上幾句,可是話到嘴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不說他,那張老頭絕對信得過!他對劉家恩重如山,一直委屈自己隻做個下人。桀驁不馴、又玩世不恭,脾氣甚是古怪。他是武修之人,功深莫測。看得出他很喜歡你,你跟著他絕不會吃虧。”劉子萱伸手輕輕撫平寧兒身上被風吹翹的衣角。
“你和那個祝焱是什麼關係?看的出人家很喜歡你的!”劉子萱今夜笑了多次,這次更是笑得如春花綻放。
寧兒臉上一紅,喃喃說道:“我和她隻不過是......”
這時,遠處傳來侍衛的叫喊:“有人!攔住他!”夾帶著“嗖嗖”的箭羽破空聲和奔跑聲。劉子萱從聲音傳來的方向回過頭,笑著看了寧兒一眼:“我可不信隻不過是一般的關係,她長得很不錯,等回到安慶,我們再好好聊聊吧。那裏還有一些很期盼見到你的家人!你進屋趕緊休息吧。我去看看!”她把家人說的很重。說著便向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