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冉濘是個女孩子,可她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直到後來外婆去世了,她才恢複女孩子身份。可能是習慣了吧,她還是會時常穿上男裝在街上,在公園遊蕩。
一日,顧冉濘像往常一樣在公園遊蕩。“嘀鈴鈴”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慕容寒,“喂,濘濘,你在哪兒呢?”
“我在公園啊,咋了寒寒?”
“記不記得我還欠你一頓飯?”慕容寒笑著問到。
“記得記得,怎麼?你現在要請我?”顧冉濘倆眼放光。
“沒錯!老地方,你現在過來吧,我等你哦。”慕容寒說著就掛了電話。
顧冉濘望著一身男裝的自己一時有些無語凝噎,所以現在自己是要穿著一身男裝去赴約然後再被寒寒說一頓?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吃飯最重要。顧冉濘想著,愉快地奔向了目的地,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奔,奔向了的是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一幕,是改變自己人生的一幕。
靜咖內,慕容寒閉眼抱著肩膀坐著,等著顧冉濘的到來。
“滋啦”一聲門開了,顧冉濘推門走了進來,徑直向靠窗的老地方走去,那是她和慕容寒的專座,慕容寒那個富婆,為了能不用和別人搶位置,幹脆找了靜咖的經理,花錢包了靠近窗戶的一個位置,據慕容寒說,那個位置最好,最安靜,而且可以隨時觀望外麵路過的帥哥,不包下來都可惜了。
顧冉濘走到時,看到慕容寒果然已經坐在那兒了:一身黑色雪紡裙,一頭長發披散著,微微向內卷起,臉上畫了淡妝,皮膚雪白,鼻梁高挺,整個人嫵媚而又清純,這倆個不應該同時出現在一塊的詞就是出現在了她身上。
“來了。”慕容寒睜開眼,淡藍色的瞳孔,讓人想起名貴的貓咪,而她的眼神也是帶著淡淡的孤傲的,“怎麼又穿著男裝?濘濘啊不是我說你,你是個女孩子啊,能不能有個女孩子的樣子,不要老是把自己弄得更個男人似的都那麼久了,還沒改過來這個習慣嗎?”
“寒寒我錯了,我下次保證穿女裝出來,我不僅穿,我還化妝,保證滿滿女人味。”顧冉濘一臉乖巧,撒嬌道,“好了好了,寒寒我們點單吧,我餓死了,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嘛快點單點單。”
“知道了,你個吃貨。”慕容寒無奈。
“那我也不胖,略略略。”顧冉濘吐吐舌頭。
“嘿,你再說我不請你了啊!好心請你吃飯你還要嘲諷我胖啊!”
“不敢不敢。寒寒我錯了。”二人嬉鬧著坐下。
“滋啦”一聲,又有人走了進來,這次進來的是一對小情侶,顧冉濘習慣性瞟了一眼,呆住了。
“咋了濘濘?”慕容寒見顧冉濘臉色不對,忙問到。
顧冉濘不說話,她隻是死死地盯著門那裏,盯著那一對剛進來的小情侶。慕容寒忙順著顧冉濘的目光望去,然後也愣住了:那個那個男的,不是顧冉濘的男朋友蘇宇嗎?他不是去做了手術了嗎?怎麼會在這裏?旁邊這個女的是什麼情況?搞什麼呢?開玩笑啊!我去,這是出軌了啊!
慕容寒突然開始後悔自己請顧冉濘吃這一頓飯。然而顧冉濘已經不管不顧衝了上去,慕容寒也趕忙跟了上去。
她倆徑直走到蘇宇麵前,然後,顧冉濘明顯地看到蘇宇的臉黑了,他臉上出現一種慌張驚愕與後悔交錯的表情,然而隻是一瞬,就恢複了正常。
“喂,你們擋住我道了,麻煩讓讓。”蘇宇身旁的女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慕容寒一記眼刀掃過去,女孩瞬間安靜了,臉上浮現出一絲畏懼。這個人,這個人的眼神好冷,好像能把人凍死似的,她下意識的靠近蘇宇,想尋求保護。
然而蘇宇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護著她,相反的,他鬆開了一直進拉著她的手。
“濘濘。”蘇宇開口。
“啪!”的一聲驚雷般響徹在靜咖裏,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蘇宇被打的頭一傾,一個巴掌印馬上鮮明的映在了臉上,他像是沒有想到顧冉濘會打他一樣,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