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曾經有過一次掉崖的經曆, 但是第二次掉崖的時候嚴然依舊淡定不能啊!誰能接受上一秒還腳踏實地, 下一秒就開始下落的坑爹事實啊!
在半空中急速下墜, 嚴然還苦中作樂地想到, 要是直接摔死了, 是不是就能平白獲得兩天假期了?可惜嚴然這次遇到的懸崖高度和上一個世界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第一個可以說是萬丈懸崖, 而這個……隻有五米左右。
在短短幾秒的自由落體後,嚴然“啪——”的一聲掉進了懸崖下的水潭之中,後背朝下被拍暈了過去。
懸崖下的水潭旁邊立了個碑, 名曰寒潭。嚴然雖然沒有摔死也沒摔傷,隻不過是臉朝上暈了過去也沒被淹到,但卻實實在在地在潭水裏泡了半個多小時, 他不是疼醒的也不是嗆水醒的, 而是被潭水凍醒的!
嚴然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自己仿佛躺在快到零度的水床上, 身體被柔軟冰涼的存在所包容, 刺骨的寒冷讓他頭痛欲裂卻不得不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 嚴然看到的是正上方遮擋住天空的樹木, 和自己掉下來的懸崖。
懸崖雖然不高卻直上直下, 不過應該是有出路的吧?他心懷僥幸地想著。
嚴然緩緩滑動雙臂, 讓自己慢慢靠岸,正常遊到岸邊估計他是做不到了,隻能慢慢漂過去了。
沒過多久嚴然就感到了自己擱淺了, 頭頂後背都接觸到了地麵, 翻了個身,他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岸。
頭暈腦脹,使盡全身力氣才能踉踉蹌蹌地站起身,用僅存的神誌強迫自己換上幹爽的衣服,然後便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依舊是七月份的豔陽天,嚴然躺在陽光下身體很快就回暖了,不過慢慢地他的臉色就開始不正常地泛紅,呼吸急促渾身冒汗,也不知道是之前受涼發燒了,還是因為毫無遮掩地在烈日暴曬下時間過長而中暑。
不過太陽再熱也有下山的時候,當空氣中的燥熱變成了溫熱,在譚水邊的溫度比起其他地方要涼爽得多,嚴然因為不適而緊緊皺起的眉頭也慢慢地舒展開來。
當嚴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勉勉強強地塞了點食物和水進肚子,他很快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他也醒過幾次,每次都是趁著自己體力恢複了一些吃點食物和退燒藥,然後走到樹蔭下繼續睡覺。
就這樣過了大概三天,嚴然的燒非但沒好,似乎還更嚴重了起來,不過在他 把嚴然扛走的是一個年紀看起來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穿白色布袍,長發披肩一臉淡漠,身材瘦高,可看他扛起嚴然後絲毫沒有感到吃力,舉重若輕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力氣一點都不小。
嚴然被扛著走了很遠,然後被帶到了一個小木屋裏麵扔到了床上,那人動作絲毫都不溫柔,一點都不因為嚴然是一個病號而有所顧忌。頭暈腦漲,咳嗽感冒發燒並發的時候,他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腳步聲,輕輕的幾不可聞,要不是因為被擋住陽光而感到了陰涼,他都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了。
手臂被抬起,手腕被握住,然後過了會手腕被放開,整個人被人扛在了肩上,一顛一顛地被扛走了。
拿出銀針,扒掉嚴然的衣服,眼疾手快地唰唰唰幾下就把銀針插在了他的身上,行針沒多久,那人就把針又拔了下來,衣服也懶得給他套上,直接走出屋子去熬藥。
沒錯,這個人就是傳說中住在山穀下的神醫!就是那種隻醫治自己感興趣的對象,其他人就算死在他眼前也不會讓他有一絲動搖,強行劫持隻會被他弄死,武力值超高的那種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