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腦子裏跟漿糊似的,現在,範純熙也不在身邊,要不這個智多星一定能夠從千頭萬緒中理出一些線索,麵對這種混亂的局麵,我隻想拿頭撞牆。但是,事情都亂成這個樣子了,我也算是看出一點端倪來了,範純熙一早就提醒過我,有一張更大的網正籠罩過來。我斷定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搞我,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偏偏被我撞到了這種蹊蹺事?
“林秋雨,你怎麼了?想什麼呢?”路男男問道。
“男男,你是一個人來的?”
“嗯,我是稀裏糊塗上了車,該死的褚懷斌什麼都沒跟我說。”
“那男男褚懷斌告訴你上這趟列車的時候,有告訴你和誰接頭嗎?”
“接頭?”路男男搖了搖頭,“他說是要保護一個重要人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重要人物的身邊應該有一組人在保護他,我確實是應該要跟人接頭的,但到現在也沒有得到指示。”
“怎麼會這樣?”我吃驚地看著她,“那你現在出手不是暴露了嗎?”
“這不是看你有危險嘛!”路男男白了我一眼,“那個褚懷斌說的重要人物我才懶得搭理呢,比起他們,我覺得還是你比較重要。”
“額......”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我原本以為這車上有一個盜竊集團,剛剛不久,我的錢包被一個大個子順走了,但我故意放了他一馬,準備放長線釣大魚,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連續作案,又來了一個農婦和一個男的,合夥演了一回雙簧,搶走了洛美昀的包。”
“師姐也在這兒啊?!”路男男一聽洛美昀也在車上竟興奮了起來。
“哎,現在別管她了,先管好眼前的事情!”我把她拉回來,說道,“但接下來的事情就蹊蹺了,剛剛地上那一男一女,他們顯然不像是做賊的,而像是專業的殺手,招招奪命,這一點你也看到了。”
路男男點了點頭,“我知道今天這趟車上肯定要出事,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針對你來的,我就納悶了,褚懷斌要我保護的那個重要人物到底是誰啊?該不會是你吧?”
“我?”我稀裏糊塗地被路男男的思路給帶偏了,竟然也覺得這種假設未必是沒可能的,“可是,褚懷斌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趟列車上?”
“是啊,他又怎麼知道你會出危險的?”
我倆半斤對二兩,倆傻子開會,結果越分析越亂,什麼都整不清楚,索性什麼都不管了,古人雲:“快刀斬亂麻”,管他是什麼來頭,有什麼目的,老子直接把你們一把揪出來,看你們還怎麼猖狂。
可就在這時候,對麵車廂的門突然打開了。
這裏已經不太平了,沒有人會過來,除非是車上的警察。但我看得真切,隔了一個車廂,過來的根本不是警察,而是一個穿著洋裝的女的,戴著一頂遮陽帽,打扮很時尚。這種女的在人堆裏是很紮眼的,不適合當殺手,所以反而是一種偽裝,但現在車廂裏沒有人,她竟然悠閑的邁著步子走了過來,她的突然出現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果不其然,很快她就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槍來。
既然槍都掏出來了,顯然他們絕無可能是什麼盜竊團夥了,我現在幾乎完全確信自己的假設是真的,他們就是針對我來的,隻是我還不知道他們是受了誰的指示,到底有什麼目的。
“男男,帶槍了嗎?”
“帶了。”路男男迅速掏槍。
“你去保護你師姐,我怕他們會對她不利。”
“那你怎麼辦?”
“別管我了,就這幾個貨色,沒那麼容易要我命!”
路男男拿槍指著那個女的,然後慢慢後退到我們的包廂。這時候,我才慢慢地走了上去,我跟那女的隔著七八米距離,這個距離,她沒可能要我的命,但我可以要她的命。
同時,也可以試探她一下,如果她要是直接開槍,問題那是簡單了,要是沒有直接開槍,或許背後的隱情依舊亟待破解。
“站住,別過來,信不信把你身上開個窟窿?”那個女的說得惡狠狠。
我不理不睬,反而自顧自的哼起了歌兒來,心底盤算著如何將她一招製服,那女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一股子慌張,眼看著我越走越近,她立刻慌亂了起來,槍口指對著我的額頭,叫道:“站住!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
此刻,我已經迎著槍口走到了她的麵前,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忽然一抬手,抓住槍身的同時似乎用大拇指挑住了她正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隨即用手一摳,“哢嚓”一聲,槍管套就從槍身上脫落了下來。她壓根沒有時間作反應,這時候再想扣扳機,已經沒什麼作用了,我的小拇指又一挑,槍管下方的複進簧和導杆、頂頭都稀裏嘩啦的脫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