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宴樓上套房內。
季月野穿好了新郎官的西裝,認真的打好了領帶後,神色複雜的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
今天是她假扮成孿生哥哥,入贅陸家的新婚夜,怎麼就被自個新娘那喝醉了的大哥給強吻了呢?
就在剛剛——她的衣服都差點被扒掉。
襯衫上的扣子都因為剛剛他粗暴的舉動而拽掉了一顆,不知道掉在哪。
那炙熱的吻的溫度都還仿佛留在她的唇邊。
一時間,她心亂如麻。
陸南琛,整個上京最有權並且最有錢的男人,是她今天要娶的老婆的哥哥,也是她……曾經的老公。
入贅到了頂級豪門季家,成為了她曾經老公的妹夫。
她仔細看著床上喝醉了已經沉睡過去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床鋪給整理好,收拾好了一切之後,才準備離開。
可她剛起身,手忽然被一個力道鉗製住了。
“你去哪?”
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他那雙帶著赤紅色的眼睛,“三年前,你留下了一張離婚協議就走,現在一下床就想不認人?”
那字字誅心的話語,伴隨著一股殺氣,瞬間讓她覺得脖子背後一涼。
她忽然一下就想起來剛剛那些畫麵,剛剛送喝醉的陸南琛上樓的時候,一關上門,他就像一隻猛獸瘋狂的把她壓在門上親吻她,大力氣的扒開她的衣服,扯壞了她的襯衫。
他的唇在她耳邊呢喃——季月野,你還真有膽子回來!
當時那炙熱的吻,深深淺淺的落在她的脖頸間,她都仿佛都還能回憶起那溫熱的觸感,如果不是因為他喝醉了的話,差點……她就……
想到這些,她的腿就一軟,幾乎要站立不住。
她心一顫,深呼吸了一口,而後迅速調整好了狀態,回過頭,一臉詫異卻又平靜清冷的看著陸南琛,“大哥,我是季雲柯,不是月月,我不是告訴你了,月月在我回國之前就已經死了。”
季雲柯是她的雙胞胎哥哥,她和季雲柯從小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是長大之後那氣質和性格完全不一樣,才讓人分出差別來。
以前的季月野是個嬌小姐,而季雲柯卻是個清冷淡漠的性子,兩人站一起,一靜一動,天差地別。
可是誰都不知道,死的那個,不是她季月野,而是季雲柯。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隻覺得,她的手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她背對著他,都能感覺到他目光在她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了幾圈。
或許是她身上這一身黑色的新郎官的衣服提醒了他,過了一會後,他的手鬆開了些,語氣一下就變得冷漠而涼薄,“你怎麼在這裏?剛剛的女人,是誰。”
“……”
季月野抬起頭,扯了扯嘴唇,眼眸裏滿是一片倔強的冷漠,清淺的笑了笑,“大哥,你看錯了,哪裏來的女人,剛剛你喝多了,我扶你進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讓小九給你拿些藥來。”
她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他瞬間拽了過去,一個轉身壓在了身下,那讓人俯首臣服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讓她連臉上的表情都忘記拉扯。
她被強迫的抬起眼看著他,對上了他那雙深邃如星海般的黑眸。
陸南琛指著他嘴上被咬破皮的血跡,冷笑,“沒有女人,那你告訴我,我剛剛是跟鬼接的吻?”
“……”
“我的嘴是被鬼咬了?”
他的薄唇上,被她咬破了皮,嫣紅的血滲透出來,甚至還有著極淺的牙印。
那唇上點點血跡像是提醒她,剛剛這裏發生了一場多麼瘋狂的意外。
她的瞳孔瞬間緊縮,他的手指放在她的腰間,在往上幾乎能順著摸到那緊緊纏繞的束胸帶。
她一下就如同被點了穴一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