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一晃五年又過去。這一天,小白正端坐在一張書案前,手裏握著的狼毫筆努力的在一張雪白的宣紙上奮筆疾書著。
照顧他的太監張茅手裏攥著一把拂塵,一臉急色的衝了進來,在小白的麵前跪下,高聲的說道,“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又帶著皇後娘娘離宮出走了。”
小白聽太監這般說,冷酷臉龐上的表情並沒有變,隻淡淡的“哦”了聲,便繼續握著手裏的狼毫筆在宣紙上寫字。這五年來,他父皇時不時的都會帶著他的母後離宮出走,這麼多年了,他這個做兒子的都習慣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宮的。
張茅見小白沒有多大的反應,臉上的神色更加急躁,“太子殿下,皇上這次離宮和之前的都不一樣。皇上這次留下了傳位詔書。說是把皇位傳給太子殿下您了。”
小白聽到這裏,握著狼毫筆的小手微微輕抖了下,一滴黑沉的墨汁就滴落在宣紙上,很快的在紙上化開。
他稚氣的臉龐上,額頭緊緊的擰緊,像一個小大人似的沉思著。而殿外這時忽的又有一陣腳步聲走來。那群人也不等外麵太監通稟,徑直的走進殿中。
小白看向為首之人,穿著一聲綠色官袍的蘇卿言。
蘇卿言手裏握著一道詔書,走到小白麵前就跪了下去。他這一跪,他身後的人也“嘩嘩”的跪了下去。小白緊擰起的眉頭輕輕一鬆,“蘇大人,我父皇離宮出走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他一定是史上最任性最坑爹的皇帝了。我作為他的兒子,在心裏默默的鄙視他的任性。
蘇卿言眉目爾雅,唇角含笑,溫潤的出聲說道,“啟稟太子殿下,皇上他這次帶著皇後娘娘還有公主殿下又離宮出走了。皇上臨走前留下傳位詔書,太子殿下您是皇上的子嗣,又機智果敢,乃東秦國下一任皇帝的不二人選。皇上他對您抱有很大的期盼。”
蘇卿言這話說的太好聽了。可小白嘴角卻是忍不住微微輕揚了揚,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鄙夷輕笑。哼哼,他父皇當然要對他抱有很大的期盼了。萬一他這個做兒子的沒有管理好朝堂,文武百官一定會惦記他,又請他出山的。以他那傲嬌的屬性,他哪裏肯讓人再去打擾他的生活啊。
唉。
遇到這樣一個任性的皇帝,百官們很無奈。
他這個當兒子的,也被坑的不輕啊。
幾天後,隻有六歲的小白就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在百官們的高呼聲中坐上了皇位,改年華為天和。太皇太後在小白的右側的下方坐著。趁著百官向皇帝跪拜之際,她抬眸仰望著高位之上坐著的小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這個明明隻有六歲的小孩,眉宇間雖然還是稚嫩無比。可看著他大搖大擺的往皇位上那麼一坐,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清貴,無端的就給她一種安然感。
她相信,這個聰慧的小孩一定可以帶領東秦國走向另一個繁盛的時期。
幾個月後,柳州。
一陣蒙蒙的春雨灑落在天地間。贏琛手裏撐著一把十六骨節的油紙傘走在煙靄細雨中。路上遇到一個賣花的小姑娘。小姑娘看到他,熟稔的向他一笑,像往常一般將花籃裏的花兒往他麵前一攤。
“叔叔,你又來給你家娘子還有女兒買花了啊?”小姑娘甜甜的說著。幾個月前,這個長相俊逸如仙的叔叔在一個雨中帶著他的妻子還有他們的女兒出現在這條街道。從此後,他日日都會到她這裏來買上兩朵花。他長相俊逸,舉手投足間也是一派的清貴無瑕。這樣的客人,她自然是非常喜歡的。
贏琛俯下頭像往常一般,在她的花籃裏挑出了兩朵開得最好看的花兒,笑著付了錢。蒙蒙細雨中,他撐著傘往家裏的方向趕。
雖是下雨天,可贏琛一路走來,還是有許多年輕的姑娘對他狂熱的尖聲叫著,希望以此引得他的注意。贏琛嘴角輕撇了撇,目光從不在這些女人臉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