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百花樓裏。月娘剛把殷文弘伺候去上早朝。她的閨房裏就走進了一人。正對鏡梳妝的月娘目光慵懶的望著銅鏡裏突然出現的人,嘴角輕勾勾,回身,媚眼輕拋,捏著嗓子道,“誒呦,今天是什麼風把咱們東秦國第一美男給吹到奴家這裏了?”
她媚眼拋了後,見對方沒有回應,盈盈秋波一漾,起身從梳妝台前站起。捏著不堪一握的柳腰向對麵的人走去。
聲音更加嬌媚,她吃吃笑著,“奴家的六皇子啊,是不是你娶的小妻子太木訥不解你風情啊。你這才來找奴家消遣的?奴家早就告訴過你了,老牛不能吃嫩草的。這下栽了吧。要不這樣,你今天就不要走了,讓奴家好好來伺候你,保證讓你忘記府裏的小妻。”
說笑著,就生出一雙欺霜塞雪的手要為他解衣。贏琛皺皺眉,伸手拍掉她的爪子,“好了,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了,我得為我家娘子守貞呢。”
月娘抖抖眉,因為他一本正經的神情又忍禁不住的“噗嗤”一笑,“誒呦,奴家突然好想見一見六皇子妃啊。她真是個有本事的女人啊,竟然把咱們京都城第一風流花少給收服了。”
“別誣陷我哦!本王可是用了本王的童子身才把我家娘子拐到手的。你以後見了她可不許在她麵前詆毀我。”贏琛輕瞪了月娘一眼,一臉不滿。
當初整個京都城的人都說他放蕩不羈,風流倜儻。可他冤啊。他壓根就沒有碰過其他的姑娘,他風流個屁啊。
現在府中有女主人了……他就更不會出去胡鬧了。
“六皇子,我突然覺得你……好幼稚哦!你以後出去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咱們兩是朋友啊。”月娘爽朗的勾勾唇。心裏對殷素素的好奇也更甚了。
贏琛決定不再和月娘扯這些了,他伸手從寬袖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小瓷瓶的瓶口用木塞堵住了。贏琛神情變得正經而嚴肅,“月娘,差不多了。今晚你就在給他的吃食中用上這個東西吧。”
月娘低頭看了一眼贏琛手裏的白色小瓷瓶,什麼話都沒有問。伸手接過那瓷瓶,胸有成竹的答道,“你放心吧,這些日子殷文弘隻要在我這裏過夜,我就讓人點了你給的那種熏香。想必,殷文弘現在身子已經虧虛的極為厲害了。可他這個老色鬼還是天天纏著我啊,別提多相信我了。我保證今晚就把藥給他下了。”
“月娘,謝謝你!”贏琛嘴角輕撇,對這個朋友露出真摯的笑容。
殷文弘是花間老手啊。對付這樣的男人若是沒有一個經驗老道的女子根本不可能讓他上鉤。那他們的計劃就不會這麼順利進行了。
今晚,隻要殷文弘服用下那藥丸,他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
他家素素說的很對。殷文弘該死,但也不能讓他死的太容易了。得在他死之前讓他經曆一些痛苦的事情才行……
“謝啥,我本來就是做這一行的。再說了,要不是你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了。”月娘不以為然。她和贏琛認識了四五年了。在她被最愛的那個拋棄時,是他出現救下她的命。
這些年她早就恨透了世間的男人,但隻有贏琛不同。贏琛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朋友。這次贏琛讓她來對付殷文弘,她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
“那就這樣了。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贏琛笑著向月娘告別。月娘一臉無語,剛來就走,這是深怕被他家娘子知道他在ji院鬼混的節奏嘛。月娘神情坦蕩蕩的再次取笑,“六皇子,看來你啊……已經完全就是個‘妻管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