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楠回頭看了看鐵三,“好,那你去吧,有酒的話,再帶瓶酒回來。”
“恩!”鐵三把兩把駁殼槍插在腰間點頭道。
外麵的大雨已經停歇了,但小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路上的行人甚少,雖然如此,鐵三還是謹慎地行走在夜幕中。
剛剛下過如此的大雨,有好幾家店鋪都已關門。鐵三上前敲了敲幾家店鋪,店主都不願開門。
鐵三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走了一些路程,敲了門,說了許多好話,店主才把門打開。那一臉的不情願,真像是買酒不給錢似的,鐵三沒有多言,仍然陪著笑臉又說了些好話。
店主這才從櫃台裏拿出酒來,鐵三摸索著口袋裏的錢,劃算了下,索性買了兩瓶酒。手裏拎著兩瓶白酒開始尋找賣熟食的店鋪,賣熟食店的很少,偏偏僅有的幾家又早早的關門了。
鐵三仍然像剛才樣,說一千道一萬的說了許多好聽的話,這下可不靈了,店主依舊不開門,再喊,店主就鼾聲雷雷了。無奈,鐵三走街串巷的又尋找別的熟食店。
走過一條街,過了一條巷,鐵三看到前麵一家店鋪裏的燈仍然亮著,他在心裏祈禱著,希望這家是熟食店,他快步走過去。令他十分欣喜的是這還真是他娘的熟食店,勤勞兢兢業業的店主還在屋裏忙碌著。
見鐵三走過來,店主倒是很熱情地招呼著,看到鐵三滿臉的雨水,還用條幹毛巾給他擦臉。看到店主如此的熱情,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鐵三把剩下的錢全部買了兩隻燒雞,他想兄弟們今天實在是太辛苦了,多買點回去,大家一起樂下。
“客官走好,歡迎下次再來。”中年老板很是客氣地說。
鐵三滿臉含笑的說了聲好,便拎著燒雞和兩瓶酒往回走,一路走,一路還哼著小調,剛才來的時候警惕性也沒有了。穿過兩條巷子時,鐵三與一個男人擦肩而過,男人腰裏挎著駁殼槍,走路歪歪扭扭的,好像是酒喝多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錢得貴,剛才四娃請他在富貴酒樓吃了酒,目的是想從他的嘴裏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錢得貴酒多話多,不經意間,他說出了趙二皮三天後將在富貴酒樓舉辦四十生日宴席。
隻是擦肩而過,又沒有碰倒錢得貴,鐵三隻顧往前跑,可錢得貴像是占了理,站住罵道,“你……你小子眼瞎了,沒……沒有看見大爺啊!”
鐵三也是個剛直的性子,見自己無緣無故地被人罵了,心裏相當的惱火。正要發火開罵,抬頭一看,竟然是錢得貴,剛要罵出口的髒話又被他吞回了肚子裏,他在心裏罵了句:娘的,怎麼遭遇錢得貴這狗日的。
鐵三忙低頭陪著笑臉打著招呼,“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夜,黑咕隆咚的,我的眼力不好,真是對不住。”
錢得貴抬起頭打了個飽嗝說,“你……你他娘的眼睛就是瞎……瞎了,要不是老子今天酒……酒喝多了,老子非扇死你……不可。”
鐵三沉著氣說,“是,大爺,小的真該死,真該死。”鐵三邊說著邊輕輕地用手扇自己的耳光。
錢得貴看到鐵三軟弱畏懼的樣子,心裏很是受用,他手一揮道,“小子,今天大爺心情好就……就不跟你囉嗦了,快……滾吧。”
鐵三要的就是這句話,他腰一彎滿臉堆笑的向後退道,“是是,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鐵三說完頭也不敢回的,快步向前跑著,希望快點鑽進拐彎處,離開錢得貴的視線。可事與願違,沒有走多遠,錢得貴站住腳往回看了看,眉頭緊皺著,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忽然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人,他渾身激靈了下,酒醒了半,立即從腰間拔出駁殼槍喊道,“站住,你小子給老子站住。
聽錢得貴這麼一喊,鐵三知道他認出了自己,趕忙奔跑起來。
“站住,你小子再不站住,老子就開槍了。”錢得貴晃著駁殼槍大聲喝喊著。
鐵三哪裏聽他的話,怎麼可能站在那裏不動,讓錢得貴小子給抓住了,可沒有好果子吃,沒有哪個傻子站在那裏讓他去抓的。鐵三這麼一跑,錢得貴可惱火了,他舉起槍就朝前麵‘砰砰’兩槍,‘當當’的兩槍打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