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如果有人繞到後營看一眼,就會大吃一驚,戲誌才的前營在建造時有意無意的通過一個個錯雜的帳篷將後營遮掩的嚴嚴實實,這時後營裏一隊隊士兵甲胄齊備,要是金旋來到這裏更會大驚失色,這裏根本不是戲誌才所說的三萬士兵,最少也有七萬!
戲誌才也一改平日的羽扇綸巾,換上了一身魚鱗甲,“這些天,各位白天要佯裝敗仗,晚上十人的帳篷裏麵要住五十人,我知道,有的人坐著睡覺!”
“三天才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別的時候隻能窩在帳篷裏啃幹糧,就連方便一下都要忍著先請示!還有我們父老兄弟在後方勒緊腰帶給我們送來的物資,還得拿出一部分來給那該死的金旋!”
“我知道,有的人對我有些微詞,但我要告訴你們,為了主公的大業,為了我們的父老不受他人欺淩,我戲誌才願意背這個罵名。現在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這些天的怨氣、怒氣、吃到的苦、遭受的白眼,該清算了!”
所有的士兵都被明令禁言,戲誌才說完隻見數萬士兵一起用力點頭,丁封、陳武、麵仔、呂曠、呂翔、諸葛瑾、丁奉、李嚴八人單膝跪在戲誌才麵前。
“丁奉、丁封,你二人帶八千射聲軍,舉黃忠、魏延、劉巴的旗號,一走桂陽、零陵、武陵;一走長沙、衡陽、武陵,所到之處如有抵抗舉旗繞城而走,若有人投降,你二人從當地暫選官吏,令其換上我軍旗號,日夜兼程不得有誤!你二人乃是奇兵,隻管攪亂荊南!”“諾!”二人領命而去。
“呂曠、呂翔,你二人出身獵戶,我調無當兵、山越兵八千人,你等到西南一百裏外的峽穀中設伏,我料定金旋必然從此地敗走,你等先去埋伏,若走漏風聲,提頭來見!這有錦囊兩個,出發後打開!”“諾!”
“麵仔、李嚴,剛才一路奇兵,一路伏兵,你二人為正兵,可有信心?”李嚴激動地滿臉通紅,“若,要是不能立功,不,願立軍令狀!”
“好!那你二人聽著,你二人領三萬兵馬,打交州董朝旗號,徹夜急行,我要你們明天趕到桂陽,並且立刻開始攻城拔寨,你們攻打的越很,金旋就越急。”“諾!”
麵仔接令之後,“軍師,若我等攻下桂陽之後,該當如何?”“你認為該當如何?”“兵分兩路,一路拿下臨賀,一路潛回來相助軍師。”“你等便宜行事就是了。”“諾!”
戲誌才看著一隊隊士兵消失在黑暗中,“陳武、諸葛瑾。”“在!”“立刻加固我方防禦,金旋少則一日,多則兩天便會垂死反撲,必須守住!”“諾!軍師放心,人在營在!”
戲誌才負手看著天上的繁星,“三年之積澱,一朝迸發,雖算不上天崩地裂,也要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