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江陽城,張任和卓鷹一人領三萬兵馬出城,相繼衝破揚州軍的營磐,城中僅餘呂義和一萬兵馬守城。
呂義在城頭目送兩人遠去之後,“來人,點香!”衛兵把早已準備好的香案抬上來,呂義親自打開火折點著一根香。
周圍的士兵雖然對將軍的舉動有些好奇,但依然目不斜視的盯著城下的動態,一根香滅了再點一根,直到第三根香燒到盡頭,香頭吧嗒一聲掉落下來。
呂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在給自己鼓氣又像是在下定決心,呂義一拍城牆,“走,隨我去城守府!”
雷銅在屋裏坐著,屋外四個大兵站在門口,沒有張任的命令雷銅隻能在屋裏活動,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站住!來人止步!”“去你的吧!”拳頭捶擊到肉體上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喝罵和呻吟聲,雷銅坐在屋裏沒有動。
腳步聲又開始響起,由遠及近,“雷將軍!”呂義帶著一幹衛兵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怎麼張任出城了?”
“雷將軍怎麼知道的?”雷銅頭也不抬,“張任要是沒出城,借你個膽子,你敢帶人衝進來?”
呂義略微有些尷尬,“張將軍一意孤行,已經和卓鷹一起殺出包圍,現在城中人心思動,請雷將軍主事。”
雷銅挪動了一下身子,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沒這麼簡單吧,你還做了什麼?”“屬下派人將被張任無理扣押的眾位將軍放了出來。”
“你倒是能做主。”呂義半跪下來,一身鎧甲鏗鏘有聲,“將軍,主上無大誌,現在蜀中各地改旗易幟,揚州牧士大人仁德之名傳遍蜀中,將軍何不棄暗投明?”
好,好,好,雷銅連說了三個好字,“我去更衣,召集城中所有將官,準備投降。”呂義大喜,雷銅轉頭說道,“呂將軍派人出城和揚州軍聯絡吧。”“諾!”
卓鷹衝破揚州軍營磐後,記著張任的叮囑,一路向北進軍,絕不停留,半路上還遇上了張任所部的步兵,兩下合並一處,聲勢浩大。
大軍隻要渡過了內江,就可以到達隆昌城,到時候就可以舉起救主的大旗,這時揚州軍還來不及接手蜀中各郡縣,大部分蜀中官員都在觀望,隻要有人登高一呼,還是會有人響應的。
想到這裏,卓鷹更加催促手下士兵盡快渡河,內江河上本來有一個橋,但卓鷹在來的時候詢問當地的百姓,百姓說那橋早就年久失修,現在百姓全靠渡口擺渡。
卓鷹見渡口隻有小船三兩條,根本不能滿足大軍通過,還好蜀地多河,士兵都是在水邊長大的,卓鷹挑選水性較好的士兵帶著繩索遊到對岸,拉起簡易的浮橋,士兵順著一條條繩索過河。
士兵過河後,忙著擰幹衣服,三三兩兩的把兵器放在一起,然後集體圍在河邊擰衣服、倒鞋裏的水等。
士兵通過了三分之一了,依然亂哄哄的一片,岸邊突然殺出一大隊揚州軍,為首的一員大將拿著一把斬馬刀大殺四方,“哈哈,真讓軍師說著了,阿會喃在此,還不速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