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且安坐,我去見了金旋再回來!”伊籍話音未落,外麵管家高聲喊道,“金旋將軍到!”“我自來得,何必如此大聲通傳?!”
黃忠打開窗戶,四人從窗子到書房後麵暫且躲避,伊籍還沒走到門口,金旋已經推門進來,“伊大人,冒昧來訪,還請見諒啊!”金旋說話中氣十足。
“金大人何出此言,我正要去正廳見你,你到來我書房尋我來了。”“哎,不得不來,手下的小崽子今天看到了點不該看的東西,我這做上司的,不得不夜裏來找伊籍大人來了。”
伊籍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絲毫沒有變化,“不知什麼事情,我一不管軍務,二不管吏治,要是有事情,金大人斷然不該來我啊。”
金旋笑了兩聲,在屋裏轉了一圈,似乎想要看看哪裏可以藏人,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外人,“明人不說暗話,我手下有人曾在黃忠將軍手下做事,今天我和大人們在州牧府議事,手下的小崽子們屬於管教,三五成群的上街去戲耍,不想看到黃將軍一身平民打扮來到貴府。”
伊籍放聲大笑,“金大人,黃忠是何人也?此人在揚州可是一位將軍,說句不好聽的,雖說是雜號將軍但權利也比你我,哦,比我大。換了金大人您,您能如此低調的來我府上?我和黃忠有沒有過交情,他來襄陽投誰也不會投到我府上。”
推己及人,金旋也有些懷疑是不是手下兵士吃多了酒,看錯了人,他是個外官,可也不敢無憑無據的來搜查伊籍府上,隻能又坐了片刻,起身告辭。
伊籍送走了金旋,黃忠開口問道,“這金旋是何人?某以前沒有聽過。”“此人不提也罷,最會鑽營,四處送禮不說,還是個牆頭草,這不剛剛討得上庸郡守,這就要去上任去了。”
伊籍最看不上這種沒有骨氣的人,為了一點好處恨不得連自己的姓氏都忘了,言語中也十分不屑,劉巴沒有說話,隻是暗中記下了此人。
蔡府夜夜笙歌,蔡瑁三天一大宴,下至軍中將官,上到州牧府長吏,荊州上下的官員,要說都赴過宴,那是假的,要是有一半去過,那就說少了。
尤其是今天白天劉表因為二兒子病了,連議事都取消了,蔡瑁更加感覺到以後的日子無限美好,今天不用人勸酒,自己就酒到杯幹,還特意派人拿出了揚州的醉仙酒,讓賓客們更加暢快淋漓。
“嘿!去告訴蔡瑁,故人來訪!”一個紅臉漢子抬手扔給門口的家丁一塊銀兩,家丁一抄手,掂量約莫有四五兩,“這位爺,您留下個名號,小的也好去稟報啊!”
“哎,你這奴才太過聒噪,隻需告訴蔡瑁,故人送冰炭而來。”家丁點頭哈腰的迎漢子到門房少做,自己趕著去通傳。
冰炭!蔡瑁收一哆嗦,杯中酒散出去大半,酒也醒了五分,蔡瑁隨意擦擦手,“喝的有些急了,諸位先喝著,我去醒醒酒再來!”蔡瑁拍拍手,自有舞女進場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