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張飛立刻放下郭嘉,郭嘉整整衣冠,“不曾誤期當計一功,我軍正要和山越決戰,丁將軍暫時留在帳前聽用。”“多謝軍師!”
相比漢軍積極求戰的高漲情緒,山越這邊就消沉了許多,連站崗的士兵都無精打采的。遠處徒步走來的一個人,讓士兵站直了身子,一個全身裹在火紅色披風裏的男人一步步的朝山越營帳走來。
腰間懸掛著一個酒壺,背上背著一把彎刀,頭上鬥笠垂下的麵紗讓人看不清他的相貌。“軍營重地,來人止步。”
“去通報一聲,就說我來了。”士兵見慣了遊俠兒,對這人一抱拳,“還請閣下告知名諱。”正好陽光衝破了烏雲,一縷陽光照到此人背上彎刀,刀身一瞬間變得極為絢麗,隱隱有光彩流動。
旁邊的士兵下意識擋了下眼睛,突然又放下手看著這人的披風,“你,你是秦氏茶渡!”秦氏茶渡,被人稱為山越第一高手,顯著的特征就是一件火紅色的披風和這把流光溢彩的殘焰彎刀。
“既然知道了,還不去通報!”秦氏茶渡背負雙手站在營門外,但凡是看到他的士兵都感覺他就是一座高山,強大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哎呀,不知秦氏茶渡來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毛瑞豐和祖大壽親自出營相迎,甚至讓秦氏茶渡走在前麵,這使得士兵看向他的眼神更加熱烈。
秦氏茶渡一進中軍帳,一句多餘的寒暄都沒有,“到底是什麼人讓你等攻打揚州官府的?”這,毛瑞豐和祖大壽相互打眼色,祖潤搶先出聲,“放肆,軍機大事豈能隨便告訴你這種外人!”
哼,祖大壽聽到秦氏茶渡冷哼,趕忙要開口求情,但隻看到殘焰彎刀被秦氏茶渡放回背上,在外人眼裏就像是拔刀拔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不敢了吧,軍營重地,你小心點!”祖潤一仰頭覺得頭皮發涼,順手一摸才發現,頭頂正中間的頭發沒了,但是頭皮沒有傷到。
眾人驚異秦氏茶渡出刀的速度,所有人都沒看到他出手,就連站在祖潤旁邊的祖建都沒有發現異常,祖大壽先反應過來,“多謝不殺之恩。”
“再有下次掉的就不是頭發了,還不打算說為什麼攻擊官府?”“郭嘉招撫山越百姓,收容罪犯。”毛瑞豐一邊說一邊看著秦氏茶渡的動作,看他抬手要去摸刀,“我說,是有人暗中給我們好處,說事成之後建安、臨海、會稽三郡給我們,永不侵犯。”
“人呢?”“不知道,我們從福安撤走的時候,突然跑了,打傷了幾十名看守他的士兵。”秦氏茶渡往主帥的位置一坐,心中暗想,我奉師命下山,本想先安頓山越各族,既然已經有人先招撫了,也是個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