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長,某記下了。”魏延跟著太史慈對道長一抱拳,“軍中還有事情,不能和道長久坐。”
道士微微一笑,“這位使刀的將軍,不想向貧道問問吉凶?”魏延嗤笑一聲,“我隻信我手中的兵刃和這幫同袍,什麼吉凶不在話下!”
“將軍果然真性情也,將軍擊潰張饒之後,盡快返回建安,必有重用!”魏延不屑一顧,道士也不多言,對太史慈點點頭,消失不見。
“文長,剛才那位道長的話……”“子義,先別想那麼多,集結軍隊,找地方隱蔽起來,我們得先和孔融大人取得聯係。”
魏延說完就去收攏士卒,太史慈心下揣揣,建安,建安會出什麼事情呢?用力把這個念頭甩出腦袋,“把整個村子都燒了,要快!”
夜色裏北海城外的黃巾連營在黑暗中顯得尤為突兀,火把讓孔融感到刺眼,自從北海城被圍困,孔融每天晚上都會到城牆上來看看。
他親眼看著一個個大好青年借著夜色被守軍接到城上,又看著他們相繼倒在白天的守城中,他們一張張略帶稚嫩的麵龐,要是沒有戰爭,他們還應該或是遊學或是在家中種地,養活自己的雙親妻子吧。
孔融也曾想過棄城,但是一想到張饒帶給百姓的苦難,孔融是個心軟的書生,他舍不得這一城的百姓。
夜深了,夜間的水汽也慢慢升起,孔融不由得緊了緊披風。“大人,”“不必勸我,我再站會就回去。”
親兵並沒有離開,“大人,剛才從城下上來一人,自稱是援軍使者。”哦?孔融猛地轉身,“在哪呢?快帶我去見他!”
孔融上下打量了一下魏延這個紅臉漢子,“陶謙大人派你來的?”“應陶大人,”孔融突然厲喝一聲,“給我拿下!”
一旁的士兵撲上來按住魏延,魏延一掙紮更多的人撲了上來,“孔融老兒,你抓我做什麼!”“放肆!”一個親兵聽不過去,走過來要掌嘴,魏延身子往後一倚,抬腳踹中親衛小腹,親衛直接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呻吟。
孔融止住情緒激動的士兵,“老夫讓你死的明白,陶大人手下將領大多與我相識,這種危急時刻,他犯不著找一個生麵孔來帶兵!”
“生麵孔什麼,老子本來就不是陶謙的手下。”“承認了吧,就你們黃巾賊這點伎倆也想騙出老夫的守軍,再練練吧!”
魏延頭往後一撞,撞得身後的士兵鼻子一酸,捂著鼻子退下去。魏延借著這個空檔,屈膝撞上左側士兵的腰眼,趁著士兵疼的鬆手的時候,反手擊中右側士兵的胸口。
“停!”魏延活動了一下身體,對士兵沒有上前的舉動很滿意,“就我這身手,還用的著引守軍出來?你信不信我剛才直接殺了你,我還能跑了。”
孔融也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失誤了,“你是誰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