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放下的神經又提了起來,朱雋也不明白皇甫嵩為什麼這時候向盧植發難。盧植冷眼看了一會皇甫嵩,“皇甫義真,你想說什麼?”
“後營求援,你為何不派遣援軍?致使後營大旗有失!”皇甫嵩的責問擲地有聲,大家都看向盧植。
“皇甫義真,你枉為將帥!後營有失,若不先固守中軍,如果後營敗軍衝擊中軍,我大軍頃刻間不複存在!”
朱雋拽了拽皇甫嵩的袖子,“別拉我!”皇甫嵩指著朱雋,“見機不明,我沒有治你的罪就不錯了!”
盧植冷笑一聲,“帳內的都有罪,你都問罪吧!”皇甫嵩一拍案幾,“來人!給我拿下盧植!”
盧植踹翻案幾,“我看誰敢!”“有何不敢?!來人!”皇甫嵩和盧植的親衛紛紛湧進營帳,場麵劍拔弩張。
皓明湊到朱雋身邊,“朱將軍,隻有你能製止了。”朱雋苦笑一下,“管不了了,唉。”
突然帳外傳來一個陰柔的聲音,“呦,這是怎麼了?咱家剛到門口你們就這樣。”
帳外進來一位內侍打扮的使者,董卓見到來人,“程曠,程常侍,你怎麼來了。”
程曠?十常侍之一的程曠?程曠並不理睬眾人,徑自走到上首,“哎呦,這上好的案幾都倒了,多可惜呀。”
程曠一麵說著一麵扶起案幾,再抬頭看向眾人已是滿麵寒霜,“你們好大的狗膽!聖上派你等前來討賊,你等不思進取,竟然還在中軍帳中亮兵器!”
“都放下,放下!”盧植和皇甫嵩示意親衛放下兵器,退出中軍帳。
程曠不依不饒,“你等心裏還有沒有聖上?!聖上天天盼著戰報,你等卻如此作為!”
朱雋趕忙打圓場,“程常侍,我等正在商議軍機,一時衝動而已。”“什麼一時衝動!咱家來的時候都看清楚了!隻怕是吃了敗仗罷!”
程曠見眾人沉默不語,“聖上有旨!”“我等去準備香燭書案,”程曠嘿嘿一笑,“不必了,來人,把盧植盧中郎將給我拿下!”
“誰敢動我!”盧植憤怒的拔出寶劍,“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動我!”
皇甫嵩走到盧植身邊,麵容冷峻,“程常侍,我和盧將軍的事情,還不勞你插手!”皇甫嵩指著程曠,“再說你一個常侍,宦官插手軍機之事,忘了高祖訓示麼?!”
程曠見皇甫嵩如此不識好歹,“哼,咱家是奉天子旨意,還不勞你皇甫中郎將訓斥!”程曠一甩衣袖,“眾人接旨!”
盧植冷哼一聲,收回寶劍,隨眾人跪下接旨。
程曠展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查討逆中郎將盧植,不思皇恩浩蕩,遇敵不戰,空耗糧草。為將不思進取,有違聖意。朕心甚是惱怒,特令常侍程曠傳旨,立刻革去盧植所附大小官職,關入囚車,捉拿入京麵聖,欽此!”
程曠合上聖旨,“嗬嗬,盧大人請吧。”“來人!給我拿下盧植,換上囚服,關入囚車!”帳外程曠的隨從衝進營帳,將盧植捆綁。
“十常侍誤國!老夫恨不能立刻剿滅亂黨,回軍擊殺你等!程曠小人!”程曠的隨從想要把盧植推出帳外,“別碰我!我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