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大早晨就喧嘩!”彭脫看到院中的敗軍士兵,“哪來的敗軍將領?抬起頭來。”當看清臉的時候,彭脫頓時心裏涼了半截。“你,你是波才的親衛統領,怎麼回事?昨夜不是才攻下安昌麼?”
親衛跪地痛哭,“波帥在安昌中計失了大營,連夜敗往棗陽,棗陽早已被韓嵩攻下,波帥去宛城搬救兵,屬下帶領殘軍來投彭帥。”
彭脫感到一陣暈眩,“報,彭帥,蔡中、蒯良突然出現在城外,正在紮營!”“報,彭帥,韓嵩、張允出現在城外,正在紮營。”“彭帥,蔡中將我軍幾千俘虜拉到陣前!”彭脫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彭帥!”“彭帥!”
“哈哈,蔡將軍,蒯子柔。”蒯良微微一笑,“韓將軍,張將軍,隻剩此一城,攻下此城,荊州黃巾敗亡就在近日!”
蔡中一拍手,“多虧了子柔的計策,每個時辰擊鼓,擾得黃巾軍不得休息,夜間渡河一戰而下。”蔡中看看眾人,“軍中無以為樂,權且一樂!大家跟我來。”
城下蔡中指揮士兵讓四千餘降卒跪在城下,“蔡中!你要幹什麼!”蔡中笑嗬嗬的對蒯良說道,“先生不常見血,要不就回避吧。”
蒯良大怒,“蔡中,你要殺降!”“不殺留著何用?”“豎子!此城難下了!”蒯良說完拂袖而去。
蔡中撇撇嘴,“酸儒,待我殺了降卒,城中膽寒,一戰可下。”“這,”蔡中見韓嵩和張允遲疑,“你們去準備攻城吧,四麵圍城!”張允歎了口氣,轉身和韓嵩離去。
“聽我號令,砍!”一聲令下五百人頭落地,城上的黃巾士兵一陣嘩然,正好此時彭脫走上城牆,“漢狗竟然殺降?!”牙將王夏一頓畫戟,“彭帥,末將請命出戰,救出被俘兄弟!”
“這,”彭脫略一遲疑,眾將請命,“彭帥,讓王夏去救援,我馬財帶兵從後接應。”看彭帥還在遲疑,馬財撲通一聲跪下,“彭帥,那是咱們兄弟啊!”“彭帥!”彭脫見城上跪倒了一片,“起來!王夏、馬財,你二人領兵前去救援,其他人準備戰鬥!”“是!”
“黃巾賊還不出城?再斬五百人!”士兵驅趕五百俘虜來到陣前,蔡陽城門突然打開,蔡中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撤!”荊州兵丟下幾千捆綁著的俘虜,紛紛往大營跑去。
王夏從馬上一躍而下,“快,快給他們鬆綁!快點!”王夏指著城門,“快跑,那邊有馬將軍接應你們!”
王夏帶來的士兵紛紛亂亂的尋找親人和同鄉,被解開的士兵則三三兩兩相互攙扶著往城門跑去,“快點進去,快點!”馬財讓士兵讓出一條小道,供士兵穿行,馬財猛然間抬頭一看,“王夏,王夏!快回來!”
蔡中帶著盾兵在前,後麵跟著大量的弓兵弩手,“放!射死他們,中計了吧!射死他們!”“將軍,咱撤吧。”王夏看著場中還有部分沒有被解開的俘虜,“集結,盾兵在前,掩護他們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