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簡單地把他和陸一平的計劃說了一下,他道:“這原本不是難事,我的想法是,他雖然在省長這個位置上打磨了整整一屆,但是他還沒有坐到書記這個位置,就這樣提上去,隻怕難以服眾,但是陸一平本人很熱衷,上麵那位也有這個意思。”
“你考慮的極是,不過書記這個位置他肯定坐不穩,如果僅僅是個市長的話,問題倒不大。”李顯盛點了點頭,表麵上他處處針對林凡,一旦涉及到某些重要的東西時,他給出了中肯的回答。
“如果好好運作一下,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關鍵就是那個位置太過特殊,中央如果沒有極大的支持力度,這個位置即使他能坐下來,但也坐不長。”白岩宏搖了搖頭,陸一平是中央那位一手提拔起來的,將來極有可能坐上那人的位置,如果能通過林凡打通這一關節,對白家反倒有好處。
“畢竟分屬不同背景,陸一平想要謀求那個位置,其難度不小,單單薛家恐怕就不會答應,薛家那隻老狐狸很早就盯著那個位置,等這一屆滿,他恐怕就得安排自己人上去。”何書林皺了皺眉,作為國內第一大直轄市經濟體,盯著那個位置的人不在少數。
“趕早不趕晚,林凡,你這想法是對的,但是你還是欠考慮了。”馮遠成搖了搖頭,他道,“我雖然不問政事,但也知道,這個位置恐怕不僅僅是薛家在盯著吧。”
白岩宏與李顯盛對視了一眼,相繼搖頭,白岩宏張了張嘴,良久,輕歎一聲,道:“陸一平想要謀那個位置幾乎不可能了,事實上,早在前年的時候,薛家那隻老狐狸就已經和我們兩家的老爺子達成共識,薛家出讓部分利益,換取我們兩家的支持。”
林凡垂目不言,雖然他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但從白岩宏嘴裏說出來,他依然感到失望,在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對於白、李兩家來說,薛家所能給予的東西更為重要,斷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改變初衷,何況這是兩家老爺子共同做出的決議。
“這件事請恕我們無能為力了,陸一平要麼原地扶正,要麼就隻能平調到市長這個位置,他想要謀求正職,在中央,他的支持力度太小太小。”白岩宏語畢,他陷入沉默中。
“事在人為,我隻是傳達一下他的想法,具體如何實施,還得看他自己。”林凡忽而笑道,這原本就和他幹係不大,陸一平和他隻是在政治理念上有些相似,而林凡本身也隻是作為一個傳聲筒的作用,結果如何,他實在不應該掛在心上。
“陸一平此人不賴,有時間你多和他接觸一下,有中央那位的支持,陸一平步入七人團是遲早的事,但你還是要注意一下尺度,為人處世多看多思多問少言。”李顯盛點了點頭,道。
白岩宏夫婦、李顯盛夫婦在成華市隻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飛回了京都,進修完畢,林凡再度恢複了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一切都很平靜,但在這種過分的安靜下,林凡感受到有波濤在醞釀。
燕市的夜晚很喜慶,高低起伏的夜燈下,林凡、王宇、李毅、白豐四人找了一家臨近江邊的路邊攤,就著燒烤喝夜啤,沿江的公路兩旁,到處是燈火通明的路邊攤,這也成為燕市的一大夜景。
“林子,你丫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羨慕死兄弟幾個了。”白豐一鼓作氣喝幹一瓶啤酒,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泡沫,笑嘻嘻道。
“作為一個健康優秀的雄性生物,林子就像那非洲大草原的公獅,你信不信,隻要給他一頭母獅,他能創造出一個獅群,統治整個非洲大草原?”李毅打了個響指,笑眯眯道。
“你確定林子對著母獅能下得了手?萬一他不舉怎麼辦?”王宇哈哈一笑。
“幹毛,我敢打賭,這會兒你找一頭母獅過來,給它罩上頭,林子絕對敢上。”白豐當時就激動了,把外套往地上一丟,謔地一聲站起來。
“真是一群牲口。”林凡無言,他對這個話題實在是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