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老爺子不簡單,你試著和他接觸一下,興許能有收獲。”何書林的專車裏,他笑言道。
開車的自然是何書林的秘書王浪,副駕駛上坐的則是舒莉,最近一段時間舒莉情緒反差很大,工作上經常出些小狀況,送錯文件倒還是小事,她甚至把林凡準備在常務會上的提案放到了常委會上,這樣的粗心讓林凡哭笑不得,但是那板著的小臉確實讓林凡也沒辦法去苛責些什麼,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三十天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人之常情。
“去年來燕市見白家二老爺子,他向我提起過這麼一個人,在燕市這一畝三分地,這老爺子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他在燕市的地位和馮叔在西川省差不了多少,這也是個厲害人物。”林凡點了點頭,這些老一輩打下大好江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隻不過富不過三代這個理由在很多這樣的家族中上演,譬如龍家。
“你不能拔高龍家老爺子的能耐,幾年前龍家牽涉進燕市的政治紛爭中,龍家二代幾個傑出人物全都因為站錯隊被拉下馬,但是龍家這第三代中那個龍陽確實不能小覷,這個人隻怕不下於薛家那個薛芸,你掂量一下。”何書林伸手讓王浪把空調打開,裹緊了大衣,他歎息了一聲,道,“這燕市的天氣是越來越壞了,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太陽。”
“我聽聞這龍家老爺子政商通吃,早年從政,晚年下海經商,打下偌大一片家業,隻可惜後繼無人,政治上的勢力也在上一屆市委中被連根拔起,這一屆唯有一個龍東瓊,但是獨木難支,這倒是令人扼腕。”林凡眉頭微皺著,他有些難以理解龍劍緣何窘迫到這種程度。
“這你就想錯了。”何書林哈哈一笑,他搖了搖頭道,“你千萬別小看龍家老爺子這樣的人物,龍家本身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但是這老爺子不簡單,他在燕市端坐了數十載,這積累下來的人脈遠超你的想象,現在看龍家似乎是舉步維艱,但實際上隻要時機一到,這老爺子金口一開,隻怕黃家也要退避三舍。”
林凡心中一凜,何書林的話點到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的地方,誠如他所言,這龍家老爺子人在燕市這麼多年,龍家一直屹立不倒,從燕市走出去的中央高層不在少數,或多或少都與龍家有所關係,這老爺子的人脈可想而知,難怪白家二老爺子提及他時也是點讚不已。
“黃家十年前進入燕市,和龍家鬥了這麼多年,直到今年才略占上風,但實際上,黃家連這位老爺子的底都沒摸清楚,即使龍家落魄如此,黃家依舊不敢迫人太甚,這也是原因之一。”何書林補充了幾句。
“龍陽這人我見過,很年輕,為人處事老成持重,但他在燕市的名聲不顯,之前聽人提及,最多就是點到此人風流成性,與黃家大少並稱為燕市的兩大花花公子,生在帝王家,有老一輩的熏陶,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比起我這種泥腿子出身的科班底蘊要更深一層,薛家大少我算是見識過了,是個厲害角色。”林凡目光湛亮,京都太子黨他觸碰過,其來頭比起龍陽、黃少這樣的人更大,他們從骨子裏透出的那種優越感顯而易見。
“你別往人家臉上抹黑了,說起花花公子,你比他們都不差,你還是先檢視一下自己再去評論別人。”何書林斜眼掃了林凡一下,他笑著道,“至於泥腿子一類的說辭,無甚大用,以出身論英雄的時代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林凡笑著搖了搖頭,他側過頭,看著窗外,龍甲山莊在燕市近郊,道路兩旁植被密布,這也算是燕市的一大風景,至少透過窗外看風景不會讓人視覺疲勞。
“對了,遠成集團回國一事準備得如何了?這宣傳是跟上了,但遠成集團那邊最近沒外放什麼消息,這可不能擺烏龍。”何書林猛然想起一件事,他開口問道。
不僅是他,舒莉也豎起了耳朵,目光從後視鏡中一直打量著林凡,神情微微有些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