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山
聽說張樹林要出版散文集《故鄉明月》,我主動提出要為他的新著寫序——在文學圈裏這種情況恐怕極少。這並非我能寫出多好的文字,而是我與樹林的關係非同一般。一是我倆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喜文學、好讀書、愛寫作;二是我倆有共同的經曆:“文革”時期,先後任向陽大隊文書,後來同在大水坑公社工作(我是公社黨委秘書,他是文化站負責人),1980年代初,調到縣上在一個辦公室編纂《鹽池縣誌》……從山村到鄉鎮到縣城,再到省城,篳路藍縷,一路走來,關係越走越近,友誼越釀越濃,由過去的好鄉黨,好同事,到如今的好鄰居,好兄弟,知根知底,無話不談。現在他要出書,我想借此機會以作序的方式,表達欣喜之情。
樹林是個實在人。耐得苦樂,耐得寂寞,耐得名利。不張揚,不賣弄,不顯山露水,不沽名釣譽,謙和低調。一個人,無論做官還是做學問,最怕兩樣:一是“吹”,喜吹牛,愛賣弄,自我感覺良好,吹得天花亂墜,把自己吹成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一是“裝”,裝腔作勢,裝高雅,裝深沉,裝得像個大作家大學者。樹林沒有這些惹人厭惡的壞毛病。比如在人多露臉的場合,他總是找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落座;比如談起創作,他從不賣弄風騷,吹噓取得了什麼新成果,寫出了什麼好文章。
樹林聰明,悟性好,博學強記,多才多藝,與文字打交道有“咬定青山不放鬆”的精神,在編纂地方史誌,撰寫黨史革命史,文學創作和民間文藝搜集創新等方麵都有卓著的建樹,並多次獲獎。主編和參與編纂的誌書有《寧夏通誌》《鹽池縣誌》《續修鹽池縣誌》《銀川市郊區誌》《銀川市財政誌》《銀川市宣傳誌》《銀川市公安誌》《賀蘭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誌》《20世紀寧夏圖鑒》等十多部;撰寫出版的黨史革命史有《鹽池革命回憶錄》《鹽池六十年黨史大事記》《紅色記憶》《中國革命老區·寧夏部分》等數部。有3部民間文學和紀實文學作品在寧夏文藝評獎中獲一、二等獎與優秀獎,撰寫的10篇學術論文,7篇獲國家和寧夏等級獎、3篇被相關學術研討會入選;他多次被評為寧夏黨、地方態史係統先進工作者,並被評為全國黨史係統先進工作者,赴京參加了表彰大會;2011年獲慶祝鹽池縣解放75周年十大突出貢獻人物獎。這方麵的精彩故事一時半會扯不完,留待日後再說。現在主要談他的文學創作和《故鄉明月》。
早在21世紀60年代,他就寫小劇,編快板,積極參加群眾文藝活動。編寫的眉戶劇《再加一把火》,1973年參加全縣文藝彙演,群眾喜聞樂看;歌劇《一籃雞蛋》,1974年參加全區戲劇彙演,受到觀眾好評,並在1975年的《寧夏文藝》上公開發表。後來開始文學創作,時有小說、散文、詩歌等作品在報刊上登載。創作的敘事長詩《紅杜鵑》,以朗朗上口的“信天遊”形式、鮮活生動的群眾語言,描寫了一對青年男女掙脫封建禮教枷鎖,為愛情自由而出逃犧牲的淒美故事。將一個流傳已久的民間傳說演繹得出神入化,引人入勝。與《王貴與李香香》有異曲同工之妙。進入新世紀,他的創作達到高潮,接連推出大部頭力作,與其弟樹彬合著出版了長篇傳記文學《馬鴻逵傳》、長篇紀實文學《紅旗漫卷西風》,與好友彭生選合著了電視劇文學劇本《鹽池1936》等,其中《馬鴻逵傳》有新意有深度,作者以史家眼光文學筆墨彰顯了一位不同尋常的曆史人物,有血有肉,真實可信。作品麵世後,反響強烈,一版再版。樹林的創作漸漸成了氣候,有了響聲,留下了自己個性鮮明的足跡。如今,他不僅是故鄉有名氣的人物,也成為寧夏的知名人士,被寧夏地方史誌編審委員會聘為“寧夏地方史誌專家庫”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