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了過來,也不知道具體躺了多長時間,隻覺得非常口渴。
梁子坐在旁邊的病床上,見我醒了連忙遞過來一杯水,我抓過來一飲而盡瞬間感覺好了很多。
喝完水我首先問梁子後麵又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躺到醫院裏。
梁子告訴我,當時我被那個怪物直接摔出了樓梯過道,又砸穿了過道裏的窗戶,幸好外麵是塊水泥平台,否則我的小命就懸了。
接著那個怪物還想襲擊他們,結果被保安們合力用防暴鋼叉摁倒在地上,但他的力氣非常大,七八個人都按不住。
眼看他就要掙脫了,其中一個保安同時打開兩把電棍,這才將他電暈過去製服了。
隨後學校保衛處把他移送給了警方,據說警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有可能會送去某個秘密研究機構。
聽到這些,我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我又問梁子那本日記在哪兒,梁子將一個紙袋子遞過來對我說:“我看你當時都暈過去了,手裏還死死攥著這東西不放,想必它很重要,所以就幫你收起來了。”
我扯開紙袋子一看,日記封皮底下夾的東西還在,不過醫院裏人多眼雜,我便把它放到了枕頭下麵,打算帶回偵探社再拆開來看。
接著,我又突然想到在我進鬼樓之前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梁子卻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他和那群保安早不來晚不來,直到最後我快要被那個怪物給弄死了才上來,似乎也有些太巧了吧?
我問他道:“梁子,你老實告訴我,我去鬼樓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為什麼偏偏到最後才來救我?”
梁子一臉無辜的說:“你這家夥還好意思說,叫你別去那鬼地方你非去,要不是有人給我發消息,我都不知道。這萬一要是晚來幾步,你小子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什麼?有人給你發消息?”我驚訝道。
梁子舉起手機對我說:“自己看,連位置都發了。”
我一看那條短信的接收時間恰好是我跟那個怪物在房間裏周旋的時候,上麵寫著“快去救你朋友”,後麵附了一條鏈接。
點開鏈接是一個實時地圖,讓我更加吃驚的是,地圖上的紅點顯示的位置剛好是醫院。
想起第二次進鬼樓之前我被人塞過紙條,當時我以為是有人在暗中搞監視,現在看來難道我身上被人放了定位跟蹤器?
我忙問梁子:“你送我來醫院的時候有沒有在我身上發現跟蹤器之類的東西?”
梁子道:“虧你還是個警院出來的,難道別人就不可以監控你的手機嗎?”
手機?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我看自己傷的也不重,就讓梁子去辦了出院手續。
一回到偵探社,我便把小誌喊了過來,他是我們社裏唯一的技術骨幹,負責解決一切技術問題。
小誌拿過我的手機一檢測,發現裏麵果然被人安裝了木馬程序。
經過進一步分析,木馬源竟然是昨天吳教授簽完合同走後我收到的那條垃圾短信,隻要我刪掉短信木馬就會立即啟動。
我問小誌,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查這個發木馬給我的人。
小誌說,隻要做個反向定位,看看從手機裏發出的定位動態最終會被發送到哪個ip上,再將那個ip地址的關聯信息挖一下,基本上就能找出這個人的身份。
很快小誌就找出了那個ip,再通過技術搜索找出了那個ip綁定的手機號碼。
我一看那個號碼有些眼熟,似乎在那裏見過,接著又想起吳教授給過我名片,便找出來核對了一下。
結果號碼真的就對上了,原來真是他!
小誌見我一臉怒氣的揪著那張名片,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梁子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