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徐夢佰的故事(1 / 3)

有些東西,丟掉了才有新的生活。

所以我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希望可以忘掉一些煩惱的往事。

我給媽媽留了紙條,說自己突然想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

其實,我沒告訴她藏在我心裏的秘密。

一個,關於她再婚對象的兒子,居然是我暗戀了4年的學長。

很多時候,人生巧得像一本書。不該出現的,你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都湊巧趕上了。跟誰都解釋不清,我內心如何無法承受他眼睜睜地成為我的哥哥?

丟掉理智,丟掉對媽媽的祝福,我頭也不回坐上去雲南的大巴。

沿路上沒有看美景的心情,整個人特木的窩在最後排靠窗的座位裏,耳朵裏塞著音樂,聽的是李佳薇的煎熬,我莫名其妙按了循環建,一直聽一直聽,聽得眼淚無聲流出來,幹了濕,濕了幹。

我想起,那是我剛上大一,我和張朵背著大大的黑色書包,手拉手在新校園裏昂首邁步,對新的校園生活充滿無數遐想時,對麵卻跑過來一群尖叫的女生。

我發誓,我是陪好奇寶寶張朵湊熱鬧去的。

幾番打聽之後,我們才曉得今天有一個叫徐夢佰的校園青春搖滾流行歌手,與他的樂隊要舉行一場小型的歡迎新生演唱會。

那場演唱會,是很棒的。

那個站在舞台中間,穿白襯衣,破牛仔褲,抱著電吉他的人就叫,徐夢佰。

他像是一種信仰,她們在膜拜.

我發誓,這是我在校園裏聽得N場演唱會裏最棒的,沒有之一的演唱會,而且深深愛上……

愛上,那種全場人同唱一首歌的感覺。

愛上,那種尖叫聲刺穿耳膜的感覺。

愛上,那種感動到流淚的感覺。

愛上,那種幾百人一起大叫,徐夢佰的感覺。

愛上,那種音響聲大到震得地動,震得心噗噗跳的感覺。

愛上,那種不想結束,一直想挽留的感覺。

愛上,那張長著與唱搖滾不一樣俊美的臉。

一旦愛上,就無可救藥。

我的腦海裏從此全是,徐夢佰。

我在緋紅色日記本裏寫滿了他的名字,還以他的名字做了一首小詩。

有一陣徐風,

輕輕襲過我心間。

我很奇怪,

為何從此我的夢裏。

佰個是你。

驀然回首,

我終於明白,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很幼稚的小詩,在現在的我看來,多麼狗屁不通。

虧得我當初在校學的不是文科,否則真心想找棵樹撞死。

至此以後,但凡有徐夢佰的演唱會我都會淹沒在人群裏為他努力鼓掌,呐喊,叫好的。

記得好幾次我聽完陶醉的回去,張朵都會追著我打鬧說,“楊思媛你瘋了,你居然翹課去聽徐夢佰的演唱會。”

是的,我是瘋了。

誰說愛上一個人不會瘋了。

徐夢佰在校期間。但凡是有他的演唱會,我都會準時,準點出現在人群裏,把他當成一種信仰。

我知道,站在舞台中央被追光燈籠罩的閃閃發光的他,被熱情粉絲擁護的他,可能永遠也不會注意,淹沒在人群裏那個渺小的我。

但是,我就是沒脾氣、心甘情願、默默成為、他千萬熱情粉絲擁護者之一。

幸運,偶爾還是偏向我的。

記得,那場演唱會,快到結尾的時候。

徐夢佰在冒著五顏六色氣泡的舞台上,紳士地說,想找一位現場女生跟他合唱一首“小酒窩”,以表示感謝大家對他的熱烈支持。

這大概是我看徐夢佰演唱會以來,唯一的一次毫無預兆的現場互動。

舞台下的女生自然是賣命的想自己被選中。她們瘋狂的尖叫,揮舞著手臂,擁擠著,爭先恐後地想被自己崇拜的對象選中。

我是被一波散發熱情力量的人流,無辜推著往前走的,我被擠得夠嗆,麵部表情看上去應該也很扭曲。我左右搖晃著還沒站穩,一雙透著暖意的手就在這時搭上我右肩,我訝異的瞳孔裏出現了那張美美的,帥帥的,專屬於徐夢佰的臉,近距離的凝視,我覺得他比在舞台那個遠遠存在的他,還要帥,如果非要找個男明星做過對比的話,那麼他是屬於鹿晗那一類的。

我還在發懵的狀態下,又聽到他好聽的聲音,他輕輕地跟我說,“可否賞臉”。

我諾諾的點頭,心裏樂開了花。

我被他拉著右手上台,底下難免又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我猜不出多少人是帶了羨慕嫉妒恨的心情。但是,管它了,反正這一刻的我徹徹底底淪陷了。

音樂緩緩地響起,進入主唱階段,他恰是時候準確的進入。其實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他,他那把唱搖滾的嗓子,唱起情歌來一樣超級好聽。

對比起他的輕鬆自在,輪到我唱的時候,就顯得特別不在狀態。先說,進入就慢了半拍,然後歌詞又記不住,唱的極其含糊不清,還好到合唱的階段,在他盡力的帶動與引導下,我漸漸步入佳境。可是,一首歌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有限的,已經唱完整首歌的我,還意猶未盡的立在那裏。

“謝謝。”他給了我一個暖暖的,卻短促的擁抱。

這個擁抱的方式,這個擁抱的感覺,還有他身上淺淺的汗味,自此深深植入我的腦裏。

我記不清,聽過徐夢佰在校期間多少場演唱會。唯一記得清,自他畢業離校以後,我再也沒有聽過任何人的一場演唱會。

不是別人唱得不好,隻是有的人,誰都替代不了。

徐夢佰離校以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對他的愛慕之情由濃慢慢轉淡,最後化成了一觸碰就會跑出來的思念,這種思念深深淺淺落在我心裏,發芽、開花、結果。

就這樣日複日、月複月、年複年。

時間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它可以注定很多人、很多事情的出現,或者消失。

在徐夢佰離校2年以後,時間的洗禮讓他在我心裏的地位,終於開始一點一點模糊了。有時候,我想他那張惟妙惟肖的臉,也是東拚西湊才大體記起來的。我甚至開始相信,如果今生再也不相見,我會當一切是我做的一場不著邊際的夢。

我在大學的那段時間,就抱著對一個叫徐夢佰的人的回憶過完了。

畢業以後,開始麵臨就業。

我天天主要的事情就是,跑這個公司,那個單位麵試。然後回去等通知,絕大多數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有回音的就冷冷一句,我們已經錄取了有相對工作經驗的應聘者。

我大概在家,無聊的呆了3個月以後。

媽媽才主動說要介紹給我一份很棒的工作。其實我知道,她生意上的夥伴挺多,給我隨便介紹一份巴適的工作是絕對難不倒她的,隻是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找一份自己感興趣的工作!

我問都沒問那份巴適的工作,是怎麼回事,就拒絕她。

她是知道我性格的人,所以隻字不提,隻說,慢慢來,我的錢還是夠你揮霍幾年的。

說實在的,媽媽有多少錢,我是一無所知。記得那年,她跟爸爸離婚,分得楊氏集團3分之一的股權,再加上爸爸把手裏所有股權轉賣給她,她就名副其實成了楊氏集團最有發言權的人,她把公司帶上一個個高峰以後,毅然決然把公司的名字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