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胡誌明看到被繩子捆著的八個女民兵隊隊員,用布塞著嘴,他指指她們,對瑞二說:“本來我們想殺上瓦崗窯,死也要和你們同歸於盡的,但是既然你的瓦崗窯這麼歡迎我們,那我們就去坐坐,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要是答應了,我們就活著跟你們上山,否則,我們現在就咬舌自盡。”
“嗬,還跟我瑞二談上條件了,有意思,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聽你的,說不定,把你們變成死屍,鬼子也會獎賞我很多錢。”瑞二說。
胡誌明大笑兩聲,說:“死屍會比活人值錢?鬼子想讓我們活著,想從我們嘴裏套取更多的情報,還想在老百姓麵前處死我們,殺死老百姓對八路軍的希望,你覺得,我們死了會比活著值錢嗎?用你的腳趾頭想一想,如果你想殺了我們,你現在就可以動手!”
“什麼條件?”瑞二果斷的問。
值錢的東西誰不喜歡啊,在瑞二眼裏,利欲就是最閃閃發光的東西,又是一個被利欲熏了心的民族敗類,鬼子的狗腿子,人民的狗漢奸。
“我提醒你,你考慮清楚你的選擇,你讓他們活,你就會死,你的瓦崗窯瑞二軍團就會死。”王特派員在瑞二的耳邊強調。“殺了他們!”說著,就子彈上膛,朝他們舉起了槍。瑞二一個飛腳踢飛了王特派員的槍:“喂,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啊?他們現在是我的金元寶銀元寶,誰也不能殺他們,我要把他們好好留著,他們的用處還大著呢。”
又哈下腰去,撿起王特派員的槍,諂媚的眼神看著她,聲音很柔軟的說:“王中尉,到時候還能少了您那一份哪?是不是?這兵荒馬亂的年頭,誰他奶奶的跟錢有仇哇,對不對?”
王特派員狠狠拿過槍,瞪著頑固不化的瑞二:“你自己去送死吧,我不跟著你上瓦崗窯了,榆木疙瘩腦袋,文盲。”說完,把槍別在腰裏,轉身就要走。
“王特派員,你以為我瑞二軍團是城門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瑞二臉色一變,用槍口對準王特派員。
王特派員轉過身,笑一笑說:“喲?瑞二,你這是想幹嘛?想把我綁回去嗎?你就不怕盧主席怪罪到你頭上,遭到滅頂之災嗎?我看你是活膩了,把盧主席也不放在眼裏了,你要是有膽量,你就開槍試試看!”說完,繼續走自己的,料定這個瑞二也不敢開槍。
“叭”一槍,瑞二一槍就打飛了王特派員頭上的軍帽,“叭——叭——”兩隻腳邊又更放了一槍,飛起一陣塵土,王特派員渾身發抖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瑞二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說:“王特派員,王中尉,你這是違背盧主席的命令啊,你可是盧主席親自委派到我瑞二軍團的政委啊,你這是要當逃兵嗎?”
“我無法認同你的觀點,你的做法,無法當你瑞二軍團的政委,也不想跟著你一起回瓦崗窯被殺。”王特派員說。
“王特派員,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咱們不是一直很愉快嗎?”瑞二走過去,眼角眉梢一挑,色迷迷的盯著王特派員的高聳飽滿的胸部,低聲說。他這句話的意思當然是令有所指的,他們兩個早就是有夫妻之實了,隻是還沒有夫妻之名,也就是鬼混,壓根也沒打算要結婚。
瑞二看王特派員不說話,又繼續低聲說:“怎麼?王特派員,你是要我把你和我風花雪月的事情,報告給盧主席嗎?哦,我忘了,你以前是盧主席的女人,看你風韻猶存的,就是不知道比不比得過盧主席身邊的新歡?這盧主席,新歡舊愛的,還真是活得灑脫,啊?估計,盧主席不一定歡迎你回去,你還是乖乖留在我的瑞二軍團當你的政委吧。”
這裏的盧主席,指的是國民黨晉察冀戰區總司令兼河北省政府主席——盧中陵。
王特派員轉念一想,也是,回去還要被盧中陵給派回來,還不如識相點,這個瑞二是何許卑鄙無恥之流,就是如此卑鄙無恥之流。盧中陵的國民黨晉察冀戰區總司令機關裏,像她這樣被授予了軍銜的國民黨女軍官,多得是,她回去,還真是不如待在這裏,安心的當她的瑞二軍團政委。
更何況在這個亂世,在哪兒不都是動蕩不安?王特派員還有點傷感起來。
這時候,她看向胡誌明、黃蜂、桃花他們,他們手持武器,雖然被一百來號子人,團團包圍在中間,但是卻毫無懼色,不論她和瑞二去哪,胡誌明的兩把槍,總是指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