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戴一頂黑色禮貌,黑色的網紗半遮著臉,看起來十分美豔,眼神裏透出冰冷的一層寒光,猶如充滿殺氣的暗箭。
“請問這位尊貴的小姐是誰的客人?有請柬嗎?”娛樂城門口的守門問。
杏花正要從包裏掏出什麼東西,忽然一輛日本車刺眼的車燈晃得她睜不開眼睛,在娛樂城門口緩緩停下。車上下來幾位日本軍官,嘻嘻哈哈哇啦哇啦地走進了娛樂城,守門吭也不敢吭,隻向後退了幾步,微微鞠了一個躬又一個躬。
杏花嫌惡的看了一眼那個守門,日本軍官走後,守門立馬又換了一副表情趾高氣昂的望著杏花,及她身後的中國來客。“我的請柬,可以進去了嗎?”杏花拿出請柬預備遞給守門,卻在守門伸手去接的時候,故意把請柬掉在了地上,自己走進門去了。
杏花進去之後,就在裏麵角角落落的找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中共新派到遼縣來給獵殺隊傳達新任務的黃蜂。除了那幾個日本軍官,杏花看哪個人都像那個黃蜂,她事先從別的渠道偵聽到消息,這個黃蜂今晚選在娛樂城和獵殺隊隊長見麵,杏花的任務就是殺掉黃蜂和獵殺隊隊長,當然,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獵殺隊的隊長會是誰?難道就是那位黑桃花???
黑桃花的身份還是個謎,又來一個黃蜂。
一個位身材中等、皮膚黝黑、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請侍者送了一杯紅酒給杏花,並附上一張字條:“能萬幸與您共舞一曲嗎?”侍者眼神望去那位男子,示意杏花他就是送酒留字條者,之後,點頭款步離開。
杏花冷豔的笑著,朝那個男子走了過去,那位男士站起身,迎上杏花,前妻杏花的手,旋轉進入昏暗的舞池,杏花的眼神時不時地飄向走動的坐著的所有人,觀察著誰像那個黃蜂,或是獵殺隊隊長。
“小姐,您今天晚上似乎有什麼心事?我能有幸幫您開導開導嗎?”
“哦,沒有,我很好。”杏花冷笑。
“您在找什麼人嗎?如果是找男人,您眼前不是就有一位嗎?”
杏花搖搖頭,惡心無比地把頭又轉向了別處搜索。
這時,門口又進來一位身著中山裝的男人,眼神在裏麵搜索一圈以後,找到一處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脫下黑色禮帽擺在桌角,打響指叫來侍者,要了一杯東西,他靜靜地坐著,不跳舞,不說話,嫌疑很大。杏花借著一曲終了,離開那位難纏的舞伴,撿了一個離嫌疑者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用酒杯擋住臉。
嫌疑者的眼睛不時地望向門口,肯定是在等接頭的人,還時不時看看手表,在等著接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