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剛剛滑向了睡夢深處,窗外呼嘯的風聲又把我吵醒。探出頭看了看,好像要下雨了。我暗自慶幸,明天可能會比較涼爽些,這樣對於比賽來講會更加好打。
早上醒來,發現薛城的床位早已疊得整整齊齊,而這小子不見蹤影。正想著,薛城穿戴整齊拿著大瓶小瓶的東西走了進來。
我問:你丫幹嘛去了?
薛城道:沒事兒,跟隔壁幾個哥們兒借了點裝備。
我說:說的還挺專業,借的什麼裝備?
薛城把大瓶小瓶的東西放在床上,然後從旁邊翻出來一麵小鏡子,拿起來一邊衝著鏡子擠眉弄眼一邊說:也沒什麼,就是借了點發蠟啊啫喱膏什麼的。
說完,從大瓶小瓶裏摸索出一個形狀奇特的瓶子,瓶子上麵的廣告美女嫵媚動人。薛城盯著看了一會然後對其評頭論足一番後,把蓋子擰開,從中擠出一種藍色的發亮液體並將其均勻抹在頭上。
說起這些在男生宿舍中本不應該出現的女生用品,如今卻在男生中廣受歡迎。這個時代的男生大多已經告別的不修邊幅,當然,刻意玩頹廢的不在其內。走進如今的大學男生宿舍,除了那股曠日持久的腳臭味改變不了外,別的地方大體還都過得去,就是有些淩亂。
雄性是不拘小節的動物,在寢室的淩亂上就能體現出來。不像有些女生,睡覺時發現床上不整齊就無法安心睡眠,必須要把床單最後一個褶皺撣平了方能美美睡去。男生就不一樣,個個都擁有超強的免疫能力,能把剛剛踢完球脫下來的球襪扔在床底的角落任其發出陣陣惡臭還能幻想著哪天吃過的紅燒肉並不時猛咽口水。
這讓我想起了隊長的女朋友那次心血來潮要來參觀隊長的寢室,隊長拗不過她隻能臨時帶來看,連臨陣抱佛腳收拾的時間都沒有。當隊長女朋友看到寢室內的那刻一臉驚訝,隊長則在旁邊一臉窘迫,像小女生一般在旁邊手足無措。隊長緩過神來連忙說太亂了太亂了咱還是出去看電影吧。隊長女朋友則一臉崇拜的望著隊長說:亂都亂的這麼有型,這不是剛剛流行的波什麼亞的混搭風嗎?
說到日常用品,現如今的男生宿舍絲毫不落下風。如果說以前男生洗個臉也需要幾道工序的話,說出去必將遭人恥笑。而如今大不相同,就連推銷員現在都以男生宿舍做為首要目標。因為男生買東西不會太磨嘰。那些有女友的通常都是這樣,周末家中寄來糧餉後,迅速穿戴整齊跑到校外的日化店,以幫女朋友買的名義為自己從容挑選洗麵奶啊護膚霜啊等等。更有甚者每周定期一次做麵膜,撕下來後端詳鏡子十分鍾然後追問室友效果如何等等。隊長對這種種做法感到不可思議,以他的邏輯說男人不就應該豪放點嗎?幹嘛要把大把大把的銀子扔在這上麵呢?結果第二天隊長被女友諷刺臉上痘痘太多,讓其去日化店裏買祛痘的產品。
薛城鼓搗了半天後,問我效果如何。我說你他媽又不是去相親,幹嘛費這勁早早就起床,你不是說現實已經扼殺了你的戀愛yu望,隻能寄托在你夢中的那位姑娘身上了嗎?
薛城又把頭發弄的更加淩亂,像剛從雞窩出來似的。薛城道:這你就不懂了,這第一場咱要去醫大踢,那裏的姑娘全城有名,再說了,我們是代表整個學校去的,能不在乎點嗎?
我無言以對。薛城又說:這個瓶子裏還剩下一些,你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