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收割者
噗!
隨著金天的起床,一支蠟燭隨即被點燃。金天走到蠟燭旁邊,微弱的燭光映照出一張少年的臉,少年端起蠟燭走到爐子前麵從旁邊的水缸裏舀出幾瓢水倒到燒水的壺裏麵,然後他看了一眼爐膛裏早已放好的柴火,柴火就突然著了起來。金天也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能控製空氣中的火元素,這個本領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對於他的出生村子裏的人唯一的認知是15年前有位穿著金家服飾的男子將一個男嬰抱給了村長,至於為什麼要抱給村長?大家就自然而然聯想到村長以前的風流往事,既然男嬰姓金就必是金家骨肉,而金家15年前大小姐已經嫁人,三小姐還未出生,就隻有二小姐待字閨中……不過村長總是矢口否認。
把水壺放到爐子上,金天伸了個懶腰:“今天用什麼方法叫那個懶丫頭起床呢?昨天用的冷水,今天用火燒吧……”金天惡趣味地想著,邊想邊向門口走去,“不知道那丫頭今天穿著什麼樣的內褲,且讓我燒燒便知!”手伸向了門把,金天嘴角已經上揚至45度角,仿佛是一個已經知道戰爭將要勝利的將軍,提前開始篩選著得勝感言,最終千言萬語彙成了兩個字,並在開門的前一刻大喊了出來:“內褲……”
砰!
一個邪惡的物體被撞飛到了地上,身體卷成了熟蝦的模樣正在用手痛苦地捂著鼻子,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女孩卻是一臉疑惑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孩:“你昨晚在地上睡覺?”
“嗯”男孩翻了個白眼,“為了看個內褲!”
行走在路上,叫做王芙蓉的女孩笑嘻嘻地走在前麵,一個鼻子明顯被冰敷過,而且過了頭變成了深紫色的男孩欲哭無淚地跟在了身後,女孩過一會兒就回頭笑他一下弄得男孩怒火中燒,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我說……”
“嗯?”女孩又笑著回了頭。
“我說你是不是不會水係治療術?”
“怎麼可能!不會水係法術怎麼練成冰係攻擊法術呢?”女孩很努力地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嘴角卻是滿滿地笑意。
男孩翻了個白眼:“既然你會治療術那不趕緊把你夫君的鼻子治好呀!”
“哼!屢教不改,本女子天縱之才若要個夫君最起碼也不能是個泛泛之輩,後麵的那位大俠,你若不是泛泛之輩就算不能凝水成冰,最起碼也得通曉水係精華吧,何不自己自愈一下呢?嗬嗬……”
望著前麵的女孩,金天呲牙咧嘴地表示一定要某一天趁她賴床的時候連內褲都要燒掉,女孩這才害怕起來,施展了一個治療術將金天的鼻子恢複回來,之後兩人邊鬥嘴邊向村子中心走去。
村子的中心有一大片空地是平時開會時村民的集合地,此時已經圍滿了人,空地的中央有一個台子是以前給村長講話使用的,而今天的村長卻沒有了往日的威風,甚至還低頭哈腰地服侍著兩位穿著法師服飾的老者,阿諛諂媚的樣子倒更像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正在向兩個大買家極力銷售著商品。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在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地位非常,一是皇族成員,他們用軍隊統治著普通的百姓,並用自身的富有和開設學校網羅了眾多的法師為他們效力,但用金錢與寶物招來的法師無論個體還是總體的實力都遠遠比不上法師協會,而且法師協會也從不承認沒有加入協會的他們是法師,這點是一直和法師協會對著幹的皇族最喜歡的,因為他們的固執皇族樂享其成地享受著麾下法師們的忠心。
第二種人當然就是法師協會的法師們,他們可以無視任何皇族所頒布的法律,地位超然,而且每一位協會裏的法師不論實力與會裏的地位,見到任何皇族成員就算是皇帝也不用哪怕彎腰之類的禮節,甚至還可以指責皇帝的錯誤,皇帝還不能發火,這樣的協會皇族怎麼可能不和他們對著幹。
第三種人是表麵上向皇族效忠的聖徒協會,他們總部鎮守在離皇都遙遠的邊疆,說是負責阻擋印安人的入侵,在幾十年前聖徒協會的主席用這樣的理由像皇族提出要將總部遷到邊疆的時候全國人民都笑了,防範誰?印安人?那些拿著木頭盾牌和竹矛的野人?那些胸口上刷成紅色就以為自己是戰神的蠢貨?聽說邊境有一個人穿著盔甲去印安人那邊打獵,結果身上插著30多支竹箭走了回來,後來他開始轉行做起了竹箭的生意,一年就發了財。就這樣的原始人還需要防範?結果皇室考慮到聖徒協會對自己日益下降的忠誠度,擔心法師協會會勾結聖徒協會對自己不利,既然聖徒協會想要表忠心離開國都去往遙遠的邊疆,皇族就做出了一個順水人情的決定——準許!這讓全國人民震驚了,甚至有人還打出了“決不允許讓傻子領導我們”的旗號進行謀反,自然很快就被鎮壓了。
這次來到葡萄村的兩位老者就是法師協會一年一度的招生計劃的負責人。葡萄村曆年法師人才輩出,所以兩位老者也沒有任何的傲氣很和善地和村長聊著天。
金天很無奈,快走到村子中心的時候被人攔住了。攔路的人他認識是村裏一個富裕家庭的子弟,從小喜歡王芙蓉所以看到自己和芙蓉這麼親昵,自然氣不打一處來,沒事就愛嘲笑並威脅一下自己,金天捂著額頭想,這丫頭肯定會說一些沒腦子的話。
“你們欺負他算什麼好漢?有本事我們單挑”果然王芙蓉這麼說了。
“嗬,金天你出息呀,每次都靠個女人撐腰,你丟不丟臉!”
“哼,金天別理他們,你們聽著我就是要給金天撐腰,有本事打敗我呀!”
這女人還能再沒腦子一點嗎?金天搖著頭從芙蓉的身後走了出來:“那個,你叫宋振宇是吧?”
“謔”宋振宇精神一震,“你小子終於敢從女人後麵出來了,怎麼要單挑?”
“嗯,是有這個打算。”
“好!”右手往身後一掏一杆精美的法杖就拿在了手裏,“這是你說的,可不要後悔,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