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笑,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本綠色的證件,錢龍放在手上翻了一翻,點了點頭,將證件還給了青年,他很清楚,這是國安的證件,絕對不會是假的。
“您請上車,這是我們專程為您準備的車,我們的車在後麵跟著,我們不會幹擾您在上海的任何行動,我們隻是負責您安全的護衛。”青年彬彬有禮。
錢龍點了點頭,蕭逸知道這件事情既然國安的人已經插手了,他也不能拒絕,直接上了凱迪拉克。
在機場眾人的護送之下,凱迪拉克急速駛出了機場。
“錢龍,國安的人是怎麼知道我們這次行程的?”
坐上車之後,蕭逸關掉了凱迪拉克中的隔斷,讓在前麵的國安兩人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家主,這件事情是有些蹊蹺,但這些人的身份沒有可疑,證件我已經檢查了,絕對假不了。”
錢龍想了想之後,雖然絕對事情有些不尋常,但卻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嗯,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畢竟這次來,我們涉及到了蕭遠華,這些年他在上海也不容易,知道他是我們蕭家的人的人不多,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欠他的不少。”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蕭逸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實他從內心最欣賞的還是這個兒子,但當年,他作為一家之主,出現了那種狀況,在那個年代的背景之下,蕭遠華的行為無疑已經對他構成了非常嚴重的不恭,更是辱沒了蕭家的名聲,他不做些事情是不能平家族內人的憤怒的,更何況,他對蕭遠華一直都有很高的期待,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自己也是被怒火燒沒了理智。
“我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對勁,似乎有些人在背後做了一些事情,從我們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將我們都圈在了裏麵,現在最合適的是,我們盡快到蕭家的別墅,找到蕭遠華,同時找到那個叫丁玄承的家夥,我想他能夠幫蕭遠華解決掉那麼多的問題,他一定不是簡單人,這個人我相信,能保護您。”
錢龍想了想之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蕭遠航被丁玄承弄死,這就已經足以證明這個丁玄承的能力,現在他們到了上海,本來是想悄無聲息的完成蕭家權力交接的,卻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已經被人預先知道了,所以他們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在上海,他們是過江龍,蕭遠華和丁玄承才能算是地頭蛇,找到丁玄承才能讓蕭逸安全。
“錢龍,我好久沒有見到你推崇這樣一個人了。”
蕭逸望著錢龍笑了起來,要說在蕭家有什麼人是能夠讓蕭逸無條件相信的,這人絕對不會是他的兒子蕭遠航,而是錢龍,這麼多年來,錢龍是對蕭逸最忠心的一個。
“當然,其實當年要不是家主您,我現在可能早就已經死了,我這個人野心不大,沒有那次您的援手,我也不會後來碰見我這一生中最摯愛的女人,更不會有自己的家庭,也不會有憐兒,所以,在我的心中,一切都是家主您給的,我隻能用我的一生和我的命來報答,即便是我錢龍死了,我也不會讓您有事的,放心吧,家主。”
錢龍不知道為何,從飛機一降落開始,就有了一種非常怪異的不安感,這些年,他一直都伴隨在蕭逸的身邊,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今天,從踏足上海的這片土地開始,他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你也不是當年那個勇猛的年輕漢子了,錢龍,聽我一句話,不用跟著我了,這些年,你該報答的早就已經報答完了,要不是你,我已經死了兩三回了,什麼恩情都報完了,我都不準備再繼續下去了,你也過過你自己的生活吧,其實對你的妻子和女兒,我有一種虧欠感,你這麼多年,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跟他們在一起還要多,哪有你這樣的丈夫和父親。”
蕭逸淡淡的一笑,望著錢龍,他已經決定了,在上了來上海的航班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退出江湖,從此不再管蕭家的事情,之所以現在還放不下,是因為他清楚自己兒子蕭遠華的個性,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接受蕭家的。
“家主,您不用為我擔心,我有自己的想法。”
錢龍微微一笑,但那種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就在剛剛,他的心頭還突兀了一下,似乎有事情要發生。
這是一個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人,這種感覺是一種純粹的預判,類似於第六感。
果然,在錢龍心頭突兀了一下之後,就聽見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