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玄承能很清楚的從黑玫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孤獨,一種久居高位的孤獨,甚至可以這樣形容黑玫,她是一個絕緣體,她自己斷絕了在愛情上跟一切男人的可能,真實的黑玫,有些像塊冰,沒有男人能融化的堅冰。
“不用了,至少我們現在是朋友嘛。”丁玄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撓了撓頭,傻乎乎的。
“是麼?你真的願意將我當做是朋友?”黑玫現出了一絲驚喜。
“不行麼?和你做朋友有什麼特殊的要求麼?嘿嘿……”說到這裏的時候,丁玄承那猥瑣的眼神,在黑玫的身子上巡視了一遭。
“你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色呢?一個女人剛剛為了你差點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你居然就在手術室外,勾引其他的女人”黑玫俏臉一紅,嗔怪的說了一句。
“這有關係麼?”丁玄承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還真是貪心。”黑玫笑了,就像一朵隻會在夜晚綻放的黑玫瑰。
“其實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每天都在演繹著不公平,公平隻是對於少數人而言,沒有超群的能力,就不可能享受到公平,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我是對自己的每一個女人都公平。”丁玄承淡淡的說道,眼神有些深邃。
“哦,你這個話,我有些聽不懂。”黑玫燃起了繼續跟丁玄承談下去的興趣。
“你想,其實每個人都一樣,當然忠誠是可貴的,但忠誠有時候在我看來卻是一種逃避。”丁玄承說道。
“怎樣講?”黑玫一愣。
“我喜歡凱瑞斯。”丁玄承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黑玫的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酸楚的感覺。
“但是……”丁玄承凝視著黑玫。
黑玫側臉望著丁玄承,忽然感覺到丁玄承的眼神中出現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心頭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但是,我也喜歡你,都是真的,沒有半點做作,我認識凱瑞斯隻比你早幾天,這對你來說何嚐不是一種不公平,如果為了凱瑞斯,我掩飾對你的欣賞和喜愛,這何嚐不是對你的一種不公平,所以這個世界上到處都充斥著不公平,公平這個詞,隻不過是政客們嘴裏討好民眾的一個詞彙,根本不可能有絕對的公平。”丁玄承苦笑著。
“你在詭辯……”黑玫的臉紅撲撲的,心頭欣喜,那種甜蜜的滋味,讓她不由自已的用手擺弄起了衣角。
“我最近看到過一個故事,你想聽麼?”丁玄承淡淡的說道。
黑玫點了點頭。
在中國,有一對夫婦,很恩愛,時間一晃就是二十幾年,丈夫在眾人的眼中是十全十美男人,在妻子眼中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在孩子的眼中是最偉大的父親。丈夫的工作經常會出差,一去就是三五天,甚至是一周,在沒有丈夫的日子裏,妻子會盡力的把家維持好,等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回家。
但這樣的局麵突然在一天被打破了,丈夫出差一周後給妻子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回家了,欣喜的妻子,就在超市中去買菜,想要做一頓美美的飯菜慰勞自己的男人,卻沒有想到,她在超市中,見到了自己的男人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女人比妻子年輕很多,恩愛的模樣,讓妻子甚至能看到女人身上自己的影子。
說到這裏的時候,丁玄承頓了頓。
“後來呢……”顯然丁玄承的故事引起了黑玫的興趣。
妻子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中,丈夫回來了,看見家中冷冷清清,跟自己往常回家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便找到了妻子,詢問狀況。妻子一五一十的將她看到的說了出來,丈夫的臉色很難看,妻子*著丈夫表態,要她還是要外麵的女人,丈夫很為難,說自己愛妻子,但同時也愛外麵的那個女人,對兩個女人的愛是一樣的。
妻子沒有想通這一切,當晚就自殺了。
“啊……”黑玫捂住了嘴,驚呼了起來。
丈夫痛不欲生,在妻子的追悼會上,哭的泣不成聲,自述著自己的種種不是。
那些原先鄙視他甚至是唾棄他的人,也被丈夫的這種表現感染了,揮然淚下。
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丈夫在外麵的女人出現在了追悼會上,這樣的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特別是妻子的家人,憤怒的將女人按在妻子的靈前一頓暴打,丈夫悲痛的擋在了女人的身前,幫女人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並且表示要打就打他。眾人這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