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現在場內的情況很不對,林生小心翼翼地說道:“看現在這個情況不對啊!”寒宸聳肩道:“怕什麼!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寒宸說完話後,頓了片刻,怪異地扭頭看著林生,狐疑道:“也對,這個,看他們好像在謀劃著什麼?”
墨雲籠罩著數十裏的天空,雲層低低的壓著,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似的,給人一種沉悶窒息的感覺。時值正午的高空中,不見半縷日光,天地間似乎有著一股莫名的血腥氣味正在附近彌漫著。寒宸站在隊伍之首,穿著青雲布袍,腰帶紮的極緊,兩條火龍的刺繡在身體的前胸部分張牙舞爪將龍尾從腋下甩至背後,極度猙獰。布袍的背後刺有詭妙的符訣,隱隱透著神力的青光,正是避影陣法的陣圖。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容,接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慢浮起,緩步一踏,飄出數十米開外,“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浮雲!”
就在寒宸往前他踏的那一刻,域外魔頭一方的人手執飛劍的、騰雲駕霧的、乘騎凶獸的人都也邁了出來……粗略望去,大抵有個數十人。他們的著裝天差地別、形形色色,分成三人一夥、五人一群,有的並肩而立相貌分不出你我,也有的孤身一人,臉上浮現著桀驁之色…總之,來人不少,很多人都小心戒備的看著寒宸,將他的去路封堵的死死的,一臉不善的神情。沉寂的氣氛突然被這些域外魔頭打破,旗陣罡烈的晴朗高空當中,忽地飄下了一片片近似寒梅的雪花。這可是五月,應該是春暖花開、大地複蘇的時季,天降之雪非祥瑞之兆,反而讓周圍的空氣變得冰冷了下來。雙龍袍被罡風吹的裂裂作響,伴著那數以萬計不善的目光,如同刀子劃過身體般讓人感覺到極致的寒冷,寒宸從容的停下了身形,目光落於之處,均是那帶著肅殺以及畏憚的麵孔。
“我等奉命,將你們如數除去,但我域外宅心仁厚,你們如果現在投降歸順我域外,可留你們一條賤命!”人群居中,一個為首的老者見無人說話,作了幾個深呼吸的動作後率先開口。老者沉吟了片刻,接著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在下乃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寒宸的雙眼中透出點點精芒,投在了老者的身上,老者周身一顫,終是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寒宸抿著嘴,微微一笑,他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平靜和溫和,不帶半點殺機,仿佛千裏迢迢拜訪至友時那從容、淡然,甚至愉悅。“不必報上名字,我記不住,也不想去記,因為我從來不會在意死人叫什麼。”充斥著冰冷殺機的言辭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說了出來,過程當中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似乎他真的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對麵數十修士渾身一顫,他們能夠體會到那準備已久還未釋放出來的殺念正處在決堤的邊緣,仿佛下一刻就要噴湧出來一樣,給人膽戰心寒的感覺。不少人的後心正滲著一條條冷汗的泉流,迅速的浸濕著他們的衣衫。
“不動手?”見這無數修士一言不發,寒宸低低的爽朗的笑了起來:“我等奉命,將你們如數除去,但我華夏大陸宅心仁厚,你們如果現在投降歸順我們,可留你們一條賤命!”寒宸竟然模仿對方的話,也扔下一句狠話,接著大搖大擺的朝著域外魔頭飛去。他的速度慢的令人發指,直奔人群,路線筆直,不退不讓、不躲不閃,站在最前麵的兩人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法寶,手心滲出的泌汗幾乎順著手腕淌了下去。他們沒有感覺到寒宸身上高手才會擁有的龐大威壓,但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們無法抵抗那猖獗的氣勢。兩人咬著牙,很多人都咬著牙,死攥著利器法寶,他們心裏正在痛苦的掙紮著。人群中,一雙雙充斥著憤恨和怨毒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寒宸!
“找死!”一聲歇斯底裏的大喊驚動了域外魔頭們,其人不動,法寶先行飛了出來,那紫色耀目的光華透著寒冷的芒勁貼著幾個域外魔頭耳朵飛過的時候,產生一陣陣刺耳的呼嘯聲。“轟!”最前麵的數十域外魔頭頓時大亂了起來,最裏層接近三、四十人同時動了起來,像饑餓的恐狼遇到美味可口的獵物似的瘋狂的撲向了寒宸。他們拿出了他們平生所學到的一切惡毒的仙法、全部的實力,試圖把寒宸轟殺在這裏。
之前被寒宸嗆聲嗆得不敢吭聲老者,眼神中精光四射,他興奮的咧著嘴,笑的合不攏:“小子,死吧,有著超過二十幾位元嬰大圓滿期的修士的攻勢,就算是出竅期大圓滿也要死無葬身之地!”慘風奇襲著顯得極其脆弱的原望縣,一道道法寶的光華紛外奪目的閃亮了起來,麵對這個在域外中聲名遠播的小輩,所有人在同一時間幾乎想到了一種手段來對付他,那就是祭法寶。達到元嬰境界之後,誰的手裏沒有幾件趁手的神兵?誰的手裏沒有一些威力可以驚天動地的符咒?誰的手裏沒有一些可以短暫提升實力的靈丹妙藥?當這些被人認為價值連城的寶物同時發揮作用的時候,所造成的威勢將是毀天滅地的。整個原望縣都在嗡嗡的顫抖著,那舉天閃華、絢爛奪目的法寶光華將太陽的光芒都遮擋在遙遙九天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