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1 / 3)

大宴會廳的圓台之上, 一雄一雌的對戰顯然正處於白熱化的階段。

對麵的類蟲族雌性再次衝過來, 時敘敏捷地閃身避開, 他的左手五指並攏, 猛地斬向雌性頸側。那雌性被打得脖子一歪, 動作愈發不講章法, 他伸出手, 想用蠻力壓製住時敘,然而,時敘早就料到他下一步的舉動。

隻見時敘低頭彎腰, 輕鬆躲過攻擊,粉碎了那雌性的如意算盤。同一時間,時敘一把掐住雌性的手腕, 他手上使勁, 進而回身,肩背借力, 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 把人撂翻在地!

時敘的呼吸相當急促, 他垂目俯視躺在地上的雌性:“認輸嗎?”

這是類蟲族的規矩, 凡是站上比賽圓台的人, 隻能有三種下場:一是獲勝;二是鬥死;三是服輸。

那仰倒於地的類蟲族雌性氣喘籲籲的, 他身上掛了彩,站都站不起來,基本不可能繼續比賽了, 但他沒有回答時敘的話, 反而囂張地抬起下巴,很不禮貌地瞪著時敘。

毋庸置疑,那是一種愚蠢的挑釁。

“最後一次機會,你認輸嗎?”時敘跨坐在雌性的胸膛上,他提起雌性的腦袋,接二連三朝地上撞去,那顆後腦勺發出的“咚咚”聲回蕩在靜悄悄的廳堂裏,像一首血腥而熱烈的樂曲。

那個類蟲族雌性總算撐不住了,混著湧出的黏膩血液,時敘聽見他含含糊糊地說:“我……認……輸了……”

環繞著圓台的人群中,頓時傳出一陣噓聲,類蟲族的雌性個個群情鼎沸,對這樣的結果表示了自己激烈的抗議。

雖然這已是今晚第七個敗給時敘的人,但卻是第一個選擇服輸求生的人。

時敘放開雌性的頭發,他掀起那雌性的衣服下擺,擦了擦手,接著扶住台麵,費力地站起身。幾場連續的打鬥大量消耗了時敘的體力,時敘感覺有些累,心裏也沒個底,他身上新傷加舊傷,究竟能撐多久還是未知數。

時敘扭頭,看向台下。不必刻意尋找,時敘自然而然地對上景淵的眼睛,那並非巧合,也不是默契,更不是緣分,那僅僅是一個人、一雙眼睛,對另一個人、另一雙眼睛的漫長守候。

時敘率先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此時,有幾個人走上圓台,合力把那個失去戰鬥能力的雌性拖了下去。

比賽台上,隻剩下時敘一個人。時敘站在圓形高台的中心,四下看了一個來回,朗聲問道:“還有人嗎?還有誰想上來?”

話音才落,時敘便聽得自己身後,“砰嗵”一聲悶響,他腳下的圓形台麵立時不堪重負地哆嗦了幾下。時敘轉過頭,隻見一名兩米來高的類蟲族雌性躍上圓台,一堵牆似的豎在時敘的麵前。

雌性大步奔向時敘,在奔跑的過程中,他的雙手手掌迅速化形為兩把月牙狀的鐮刀,鋒利的刀刃直直地朝時敘刺來!

時敘心道“不好”,他不敢硬接,隻能左右閃避。起初,時敘尚能從容躲開,可時間一長,他逐漸感到體力不支,幾次險些同可怕的刀鋒負距離接觸。

當鐮刀又一次砍來,時敘隻得放手一搏,他雙臂一上一下夾住對方的小臂下段,但雌性的力量絕對勝於時敘,就在時敘抬腿欲踹其腹部之時,雌性成功擺脫時敘的控製,鐮刀上前,劃破時敘的衣服,割出一條長而歪斜的傷口,從時敘的胸前跨至肚臍。

幸好時敘後撤及時,鐮刀隻觸到一點皮肉,留下的傷口很淺。

那雌性打著乘勝追擊的主意,攻勢沒有絲毫遲緩,鐮刀衝著時敘本已負傷的肩膀而來。盡管力量對抗的勝算很小,但此時,時敘迫不得己,伸手抓住雌性手腕,他使出全身力氣,一腳踢中對方的腹部!

雌性沒討到好,立刻想要後退,時敘卻不放手。隻見時敘低頭俯身,速度極快地鑽過雌性手臂,緊接著,他一個側身,用腋下鉗製住雌性的胳膊,同時另一手肘狠砸雌性的後背,一腳猛踩雌性的膝窩。

雌性晃動右側自由的鐮刀,來來回回地在時敘的大腿上切出了好幾道口子,可時敘完全放任不管,隻顧著一個勁兒踩踏那雌性的膝彎與小腿肚。

終於,雌性敗下陣來,跪倒在地。

兩人已來到圓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