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2 / 3)

“可我覺得您好像很期待的樣子,所以還是親一下吧。”得意洋洋的景淵確信自己清楚地看見時敘小幅度地抽了下嘴角,他笑著抬手覆上時敘的手背,繼續道,“更何況,我就沒有看著您卻不想吻您的時候。”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景淵再次欺身靠近,親了親時敘的臉頰。時敘應當是想躲開的,但飛艇的駕駛室總共就那麼大,一個要親,一個要避,甚為不便,而且非要躲開,這氣氛也顯得怪怪的。所以,時敘象征性地往後縮了縮,最後依然免不了被景淵摸著小臉,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

時敘不自在地眨了兩下眼,坐姿卻越發端正起來,麵對景淵故意的調戲,時敘好似完全不為所動,無論神色,或語氣,都是十足的嚴肅:“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影響我安全駕駛。”

景淵一聽,馬上笑著摳時敘話中的字眼:“我哪有動手動腳?我動的明明是嘴啊!”

時敘本就不擅長和景淵扯這些事,他不接話了,隻異常認真地查看懸浮在一邊的路標,片刻之後,他動了動方向舵,讓飛艇拐彎進入左方的航道,擺出一副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沉迷於駕駛飛艇的神態。

景淵知道時敘麵皮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不過從前害怕時敘不喜歡他如此放肆,因此總是不敢逗弄時敘,畢竟在雄蟲不樂意的情況下,這種行為叫做耍流氓。然而,無奈雄蟲羞答答的模樣實在太誘人,景淵常常忍不住要堵住雄蟲親一親,讓自己的氣味染遍時敘的身體,如同野獸熱衷於標記領地一般,景淵也在偷偷地給時敘打上記號。

幸好時敘對景淵的主動親近還是接受良好的,景淵留心觀察過幾回,發現時敘除了稍微紅一下臉之外,並沒有其他不開心的反應。按照時敘的性格,若是他真的討厭這種情趣,絕對會直白地說出來,叫景淵下次別這樣做了,可既然時敘沒有拒絕,那他多半是暗暗喜歡的。

想到這裏,景淵唇角的弧度又擴大了些許,他撐著下巴,手肘支在副駕駛位前的方台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專心開飛艇的時敘。景淵正想問問時敘,一直盯著他看會不會妨礙安全駕駛,可這話還未問出口,時敘便先一步轉過頭對景淵說:“我們到家了。”

原來,景淵之前幾乎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到了時敘身上,是以沒能及時發現外麵的景色變化。經過時敘這一提醒,景淵立刻向外望去,仰視之處,是深藍如海的天空與漫天瑩水的星光;俯視之處,是一棟坐落在鬱鬱蔥蔥的綠色之中的三層別墅。

景淵記得,那是他們結婚時親自挑選的住處,裏麵每一個房間的擺設皆是他們一點點布置出來的,那是他和時敘的家,他唯一的家。分明僅是離開了一個星期,現在再回來,卻有種許久未歸、思念重重的心情。

時敘推動操縱杆,飛艇一個俯衝,速度逐漸減慢,不多時便安穩地降落在停放平台之上。兩人一塊兒走下飛艇,時敘刷卡開門,他先讓景淵進去,自己又警惕地掃了幾眼背後,這才走進房內,關上大門。

“小謹!小謹!”景淵一進門,就興衝衝地喊起時謹的名字,叫了兩句,沒人應聲,景淵不叫了,他大步向樓梯走去,便要直接上樓去找時謹。

見狀,時敘攔住景淵,解釋道:“小謹不在,他不願意晚上一個人在家吃飯,所以我把他送到我雌父那裏去了。”

聞言,景淵沉默片刻,很是失望:“哦,這樣……”

“要不然我現在去接他回來?”時敘本想把鑰匙擱到電視櫃上,但見景淵如此,他複又抓起鑰匙,準備出門。

“不用,不用,”景淵搖搖頭,把時敘手裏的鑰匙接過來,拿在手裏掂了掂,放到茶幾上,“我今日能見到您已經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雖然景淵這麼說,但時敘也明白,景淵是怕他外出遇到什麼變故,萬一節外生枝,平添麻煩事。當然,小心為妙是不錯的,事實上,時敘反倒不希望景淵見到時謹,因為時謹到底是小孩子,防備心不夠,恐怕容易被人套出話來,這類事情,還是瞞住他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