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敘一敲景淵辦公室的門,門就立即從裏麵拉開了。
景淵看了時敘一眼,垂首道:“讓您久等了。”
“今天事情很多嗎?”時敘以為景淵還沒有結束工作。
“不是的,”景淵猶豫了一下,決定對自己的雄主實話實說,“我隻是有點害怕。”
“怕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時敘疑惑地問道,能讓雌蟲覺得害怕的事情可不多。
景淵深呼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怕您的雄父和雌父不喜歡我。”
“你還沒有見過他們,怎麼就想著他們不喜歡你?”時敘笑著說,“我覺得他們會喜歡你的,更何況,總還有我喜歡你。”
在景淵的印象裏,這是時敘第一次對他用“喜歡”這個字眼。時敘的幾句話將他心中的焦慮衝淡了不少。景淵感到自己的心髒仿佛一片土壤,時敘的這句話如同雨露,給予他滋養,使得一朵朵小花兒在其上接連綻放。
“那我要不要換一身衣服?我裝著軍裝,會不會顯得太嚴肅了?”景淵走到鏡子前照了照,回頭征求時敘的意見。
時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無奈地問景淵:“難道我穿的不是軍裝嗎?”
“您不一樣。”景淵說,“這是第一次見麵,我想給您的家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時敘雙手搭在景淵肩上,說:“放心吧,你看起來很好。”
“您確定我不用帶上什麼禮物嗎?”景淵問道,他顯然還沒能放下心來。
“不用。”時敘拉住景淵,扯了扯他的帽簷,“時希肯定到家了,我們要快點!”
時敘和景淵走出軍部大樓,取了飛艇,然後朝向時家而去。
景淵坐在飛艇裏,全程在練習待會兒要說的話,實在有些像是演員在背台詞。
“你放鬆些,沒有必要這樣。”時敘哭笑不得地說。
等到達時家,時敘駕駛著飛艇,行車熟路地降落在平台之上。
景淵連忙從飛艇上下來,走到時敘這邊,為時敘打開飛艇門。
時敘摟住景淵的肩膀,用力地握了一下,問他:“要不要環住我的胳膊?”
“好。”景淵立刻答應,他知道時敘是在安撫他。
景淵伸手勾住時敘的胳膊,兩人一起走到時家的大門前。時敘拿出一張黑色的磁卡在感應器前刷了一下,大門響起“嘀嘀”的聲音,向兩側打開。
“你們終於回來了!”說話的是時希,他的目光在時敘與景淵挽著的胳膊上停留了片刻,他主動地伸出右手,對景淵說,“歡迎!”
“謝謝。”一進來看到的人是時希,這讓景淵稍微放鬆了一些,畢竟時希是他很熟悉的好友。
時敘領著景淵走到大廳裏,他的雄父與雌父正坐在沙發上,大概是聽見了時希剛才的話,這會兒正看著大門的方向。
見到他們走來,時懷清和顧玨都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時希走到沙發邊,往沙發的扶手上一坐,很是隨意的樣子。顧玨不太讚同地看他一眼,但並未出聲阻攔。
時敘把景淵帶到自己的家人麵前,笑著介紹道:“雄父,雌父,這是景淵,我把人帶回來了。”
顧玨對著景淵笑了笑,站起身來,和景淵握手。
景淵鞠了一躬,握住顧玨的手,禮貌地說:“您好。”
顧玨回了一句“你好”。
景淵又向坐在沙發上一直打量著他的時懷清問好,時懷清沒有站起來,隻坐著點了點頭。景淵感到時懷清似乎不太喜歡他。
打過了招呼,顧玨溫和地說:“好了,先吃飯吧,景淵你看看有沒有喜歡吃的,如果不合口味,也好吩咐廚師改改。往後,這就是你的家了。”
時懷清沒有多說什麼,他看看自己的雌君,然後向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