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狂熱的吻一點都不符合葉則一向如春風般溫柔的行事風格, 斷星河被他吻得近乎窒息, 但劇烈跳動的心髒卻給了他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他眼也不眨地看著葉則, 生怕這是一個泡沫般虛幻的夢境, 眨眼之間就會消散無蹤。
半晌後, 葉則才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這久違的一吻。他抵著斷星河的額頭, 抬手輕柔地揩掉他臉上的淚痕, 忍俊不禁道:“怎麼還哭了?”
“沒哭,”斷星河聲音悶悶的,聽上去很是委屈, “我就是眼睛睜得太久,有點酸了。”
葉則耐心地說:“那你閉上眼睛,我給你按摩兩下。”
然而斷星河並不領情, “我不要。”
他這樣子簡直像個鬧別扭的小孩, 葉則有點想笑,幹脆撫著他的臉頰, 調整了一下坐姿, 低頭吻上他的眼睛。
細致而輕柔的親吻落在薄薄的眼皮上, 斷星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身體的其他感官反而比之前更敏感了些。那些溫情的吻猶如熱烈的陽光照射在凍結心房的寒冰之上, 一點一點融化了堅冰, 讓他整顆心髒像是浸泡在了酸甜的蜂蜜檸檬水中。
“這樣的按摩喜歡嗎?”葉則吻去他眼角鹹澀的淚水,輕輕笑著問。
“不喜歡,我更喜歡這樣。”斷星河覆在他腰背上的大手滑到他的後腦, 輕輕往下一摁, 直接吻住了他柔軟的唇瓣。
葉則順從地張開了嘴,任由斷星河的舌頭長驅直入,絞纏得他舌根發疼。也許隻有這樣的疼痛感才能讓這一刻顯得格外真實。
空氣中的alpha信息素含量顯然已經超標,室內的信息素監測儀瘋狂閃動起來,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意亂情迷的兩人這才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將彼此上身的衣物褪去,皺巴巴地扔在了一邊,崩掉的扣子也滾落到了沙發地麵上,整個客廳一片狼藉。
葉則讓機器人管家關掉信息素監測儀,室內再次安靜下來。他的眼睛有點發紅,聲音沙啞道:“我去拿藥。”
成年的omega有發情期,alpha自然也有相對應的易感期以及專用的抑製劑、阻斷片。
斷星河卻沒打算輕易放人,他牢牢鉗著葉則的腰身,慢條斯理地往上頂了一下,“有必要嗎?”
葉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跨坐在斷星河腿上的姿勢到底有多危險。
斷星河沿著他頸上濡濕的痕跡繼續吻了下去,低沉微喘地說:“阿則,我來當你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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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腰酸背痛的葉少將剛醒過來,就被身畔的愛人親了個暈頭轉向。
“早啊。”斷星河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幽黑的眼睛明亮得像是雨後晴朗的夜空,雲霧盡散,星子閃爍。
葉則平複了急促的呼吸,彎唇笑道:“早啊,星河。”
他隨手披上一條睡袍,踩在地上的時候腿有點發軟,多虧斷星河扶了一把才沒有栽到地上。
“還能走嗎?”斷星河關切地問道:“不然我抱你進去?”
“怎麼不能?”葉則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推開了他摟在腰上蠢蠢欲動的大手:“你讓開點,擋著路了。”
斷星河“哦”了一聲,但還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屁股後麵,隨時準備救場。
走動間牽扯到傷口,葉則忍不住輕輕嘶了一下,更加放緩了步伐。
alpha隱秘之處的構造與omega截然不同,進入的時候自然十分艱難,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況且alpha的天性之中,征服欲和攻擊性都占了很大比重,雌伏人下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折磨。
但葉則不是一般的alpha,自然沒什麼心理負擔,再加上昨天斷星河前戲做得很足,他的傷勢不是很重,倒還在忍受範圍之內。
兩人站在盥洗池前刷牙的時候,斷星河忽然口齒不清地說:“要不我等會兒找莫娜拿點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