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晉(Jin)江(Jiang)文(Wen)學(Xue)城(Cheng)獨家發表, 其餘網站皆為盜·文!
*****
放在葉則膝蓋上的急救醫藥箱還未闔上, 經此一劫, 摔了個底朝天, 裏麵碼放整齊的藥品工具全都稀裏嘩啦地掉了出來。
暴雨般的巨響消失之後, 這個狹小的空間一下子安靜了, 氣氛十分沉悶。
葉則一時覺得有點難以呼吸, 隻得軟弱無力地推了推銀發人魚寬厚的肩膀,觸手一片濕冷。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正在撫摸對方光·裸的肌膚,不由一陣麵紅耳赤, 低聲說道:“你……唔!”
人魚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吻住了他微微張開的嘴唇,滑膩的舌頭遊竄進他溫熱的口腔, 糾纏著他柔軟的舌頭共舞。
葉則起初還推搡了幾下人魚, 但到了後來,居然意亂情迷地開始回應起了對方。嗓子眼兒裏情不自禁地溢出幾聲甜膩的呻·吟, 勾得身上的人魚欲·火焚·身。
“阿則……”
銀發人魚輕輕喟歎一聲, 蹼爪從他的腰間往下滑去, 大力地揉捏起了身下之人挺翹而富有彈性的臀部。
葉則一下子驚回了神, 連忙用力咬了一下人魚的舌頭, 腥甜的液體在兩人的唇舌間翻攪。
人魚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 甚至連葉則的褲子都已經被他扒下去一半。
葉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積攢力氣將他一把推開,而後大聲喊道:“阿琉斯!等等!”
話音剛落, 他才察覺到自己已經下意識地喊出了那個銘刻於心的名字。
銀發人魚盯著他看了半晌, 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已經等了太久,阿則。”
葉則神情恍惚地望著他的麵容,低聲喃喃道:“原來……你真的是阿琉斯,我沒有認錯。”
阿琉斯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忘了我?”
“不隻是你,”葉則說道:“我忘記了過去的所有事情。”
阿琉斯歎了口氣,黑沉沉的眼眸注視著懷中的黑發青年,輕輕笑道:“怪不得這七年來,你一次沒有吹響我送給你的海螺。原來你是忘記了,並不是……”
“並不是什麼?並不是不愛你了?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阿琉斯。”
話音一落,葉則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恥度爆表的話。
似乎一靠近這條銀發人魚,他的身體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識,想要主動去親近對方,甚至想要更深入的接觸。流淌在他體內的血液似乎也在為了人魚的親吻而歡欣鼓舞,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對這條人魚的渴望。
就算他失去了從前的記憶,可是他的身體仍然記得阿琉斯的親吻、撫摸……甚至於曾被對方進入的感覺。
明白這一點之後,葉則不由深深吸了口氣,生怕自己胸腔裏的一顆心髒會直接跳出來。他的鼻間嗅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幽幽香氣,這應該是人魚在發情期散發的氣息,具有一定的催情作用。
他立刻屏住了呼吸,腦海中卻不可避免地想象到了一些香·豔的畫麵。
——怎麼感覺自己才是處在發情期的那個家夥呢?
“我怎麼會懷疑你對我的愛呢?”阿琉斯抬起蹼爪,捧住了葉則的臉蛋,取笑道:“阿則,你的臉怎麼這麼燙啊?”
“……太熱了,”葉則推了推阿琉斯精壯的胸膛,抑製住想要多摸幾遍的想法,聲如蚊呐地說:“阿琉斯,我看一下你魚尾上的傷口。”
阿琉斯鬆開了對他的壓製,看著他從手術台上挪了下去,坐到了輪椅上。
“你的腿怎麼了?”銀發人魚皺起了眉,問道:“按理來說,就算他們剝掉了你腿上的鱗片,也不會造成你的行動不便。”
葉則一邊費力地彎身去拿七零八落掉在地上的急救藥品和工具,一邊回答:“我在七年前出了一場飛機事故,醒來的時候就忘記了所有的事情,應該是那個時候落下的腿部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