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叄:離於愛者無憂怖】 【第二十章:冤仇有債主】(2 / 3)

上官雪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你說了這麼多,卻沒有指名道姓。究竟有誰參與了那件事情?”

池天漢微微側過頭,輕笑道:“急什麼?我總會告訴你的。”

他眯了眯眼睛,望向殿門那一條細縫之外無邊無際的黑暗。

穆珩陽問道:“你先前曾說放出流言的人是九嶽劍宗的長老,九嶽劍宗一共有九位長老,不知你指的是哪位長老?”

池天漢道:“大長老李延年、三長老聶澤宇和七長老竇良才。”

上官雪皺緊了眉,追問道:“除了九嶽劍宗,還有哪個門派哪些人?”

池天漢如數家珍地報了八個名字,說道:“這些不過是領頭之人罷了,他們的爪牙還要靠你們自己來找。”

穆珩陽顯然對他的話心存疑慮,“你方才提及的人裏麵有一個是東湖水雲宮的弟子,葉大俠的妻子是水雲宮宮主江清秋的首徒江素瑤,水雲宮怎麼可能會參與這件事情呢?”

池天漢嗤笑道:“江清秋當然不可能害自己的女兒,可若是水雲宮中有人因愛生恨,這一切不就順理成章了嗎?愛而不得,自然是想要殺之而後快了。”

穆珩陽和上官雪聽得目瞪口呆:一是因為江素瑤的身份竟是江清秋未婚私生的女兒;二是因為池天漢口中那扭曲的愛情觀。

上官雪搖了搖頭,“真是荒唐至極、可笑至極!”

她天生情感淡薄,一心追求劍道,對於俗世間的情情·愛愛根本不屑一顧。

池天漢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說道:“你師父走火入魔那麼多年,想必十分痛苦罷?但如果你能找到一個人,他一定會非常高興。”

“誰?”上官雪腦中靈光一現,“你說的莫非是師父的兒子?”

池天漢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

上官雪想到了葉曇淵沉鬱的麵容,連忙問道:“你知道他在哪裏?”

在她心裏,但凡能讓師父高興的事情,就是再累再苦她也願意去做。

池天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怎麼會知道他在哪裏呢?當年本想將他帶回天魔教,可惜那些無用的家夥沒能將他帶到我身邊來。不過,我倒是知道江清秋在那孩子出生的時候送了一塊海洋玉髓給他。因為玉髓正麵的圖案看起來像一個‘則’字,葉曇淵幹脆就給那孩子取名為‘葉則’了。”

上官雪疑惑道:“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也不知她這句話是不是踩到了哪個地·雷,池天漢的神色登時就是一冷,頗為不耐地說:“你管那麼多作甚?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可以走了。”

當年他傾慕江素瑤,即便是佳人已嫁為人·妻,也沒有撤掉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因此才會了解那麼多不為外人所知的瑣碎事情。

“除了這個,你還知道其他線索嗎?”穆珩陽試圖從池天漢口中得到更多關於葉曇淵之子的消息,畢竟天下之大,僅憑著這麼點線索很難找到一個失蹤多年的人。

池天漢想起了葉則的麵容,喃喃說道:“他和他的父母應該很像……”

他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隨即麵色更加陰沉了幾分,又一次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們滾吧。”

穆珩陽撇了撇嘴,與上官雪相攜離開了地下宮殿,循著來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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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內重新安靜了下來,池天漢望向殿門之外,悠悠然地說道:“阿司,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罷。”

門外悄無聲息,似乎是他多疑了。

池天漢輕笑一聲,淡淡道:“你的龜息大法是我教的,我現在雖然大不如前,可也能察覺得到你的呼吸方才紊亂了一下。”

四周依然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池天漢繼續說道:“葉曇淵的兒子,的確繼承了他出色的劍道天賦,也繼承了他和江素瑤絕好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