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是有一點點的可能,你也應該去這麼做。”厄敏幾步走到哈士奇的麵前,眼睛緊緊地盯著她,“這有可能對我們之後的學生都有好處。”
“花費一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爭取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情?”哈士奇反問道,她搖了搖頭,“讓我們說你說得對,而與此同時呢?我就應該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去學一門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在生活中運用到一點點的課?去複習,記憶一堆某一個偉大的,沒有人能夠確認他是否存在過的人可能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
“厄敏,我沒有那麼偉大,時時刻刻想著怎麼做對未來的學生有好處。學校讓我們填寫教師評價表的時候,我會寫上對教授的建議,但是要我專門話費時間來幹這件事情?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想法。”
“我知道我將來想要製藥幫助人們,所以我現在需要有一個好的成績,來考上一個好的博士,去學習更多的知識。我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學習英語,曆史,因為至少他們能夠教授我一些東西,但是宗教?用一個都不一定存在的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這一些非事實的東西來教育別人,我寧肯去聽一個童話故事。”
厄敏依然皺著眉頭,但是哈士奇能夠感覺到,厄敏的火氣有一點點的下降,“但這並不表示你們就應該作弊。”
“是的,我知道。”哈士奇很爽快地點點頭,“我並沒有為我們的行為進行辯護,我知道我們做了錯事,我隻是在向你解釋。”
厄敏看著哈士奇,她咬緊了自己的後槽牙,隨後轉身走了。
“你就不能隨便找一個借口讓這件事情過去?”和哈士奇一起慢慢地走上樓梯的時候,相開口問道。
“用一個謊言去遮蓋另一個謊言,然後再弄出來更多謊言?算了吧,這樣更費力氣。更何況,不論怎麼掩蓋,事實總有一天是會被發現的。”
“但是很多時候,人們隻是需要一個借口來讓雙方心領神會。”相說道,哈士奇笑了一聲。
“但是我認為,一件事情不當場講清楚,總會在心裏落下一個刺的。到了以後就更加麻煩了,所以,還是當場解決的比較好。”
相聳了聳肩,“行吧,反正你已經做出了你的決定。那我們就我去我的實驗室,你去你的教室吧。”
哈士奇笑了笑,朝相揮了揮手,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十月底的一天,紐約的天氣又發瘋了,早上哈士奇嚴肅懷疑自己是被凍醒的,拿起手機一看,成,十月份的天氣,最低六度,最高二十度,紐約你怎麼不逆天呢?哦,不對,你現在就是在逆天。穿了一件棉毛衫外加一件長袖的哈士奇在大中午上宗教課之前被熱出了一身汗。哈士奇急匆匆地跑到宗教課的教室,放了書包就往洗手間走,準備去把裏麵的棉毛衫脫掉。
哈士奇走進了一個隔間,把自己的眼鏡放到紙巾盒上開始脫衣服。脫下棉毛衫,哈士奇準備重新穿上長袖的時候,手一伸,‘啪嗒’一下,眼鏡直接被打落了。哈士奇抿了抿嘴,感歎了一聲戴著眼鏡就是事多,彎下身準備要去撿眼鏡。隔壁的隔間的腳這個時候卻緩緩地抬了起來,一腳踩在哈士奇的眼鏡上,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哈士奇有一點懵,她看著地上那一副眼鏡腳被踩折的眼鏡,開始思考,是不是今天自己打開一天的方式有一點不對頭啊。高中時候隻聽說沒遇到的洗手間欺淩,怎麼到了美國大學倒是讓她遇上一回了?而且還是這麼幼稚的行為?
哈士奇從地上撿起眼睛,左邊的眼鏡腿被留在了地上,哈士奇把自己的眼鏡片擦幹淨,勉強帶上,然後閉上左眼,這才看清楚,地上還有一顆小小的螺絲。
不過,有沒有可能對方是無意的呢?哈士奇撿起地上的眼睛腿和螺絲,畢竟如果是自己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隔壁的隔間裏是誰啊。有沒有可能隻是對方走得有一點太匆忙了,所以不小心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