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冬天,cq市下了一場入冬後最大的雪,即使停了後似乎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因為天並沒有晴,仍是灰灰暗暗,讓人覺得十分壓抑。
雪花飛舞在繁華都市的每一個角落,路天一個人呆在屋子裏靜靜地望著窗外飛舞的雪花,再回頭看看黑色的行李包,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這麼安靜地坐在辦公室了,但他心裏卻沒有一點後悔,在他的心裏誰也不能傷害自己的家人,否則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正在路天想得入迷的時刻,門突然開了,一位身穿軍裝的老將軍走了進來,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到了路天的對麵。“首長,我知道自己這次犯下的錯是無法原諒的,但我希望能給我一次報仇的機會,作為軍人,我不會為國家和部隊抹黑的。”路天幾乎是含著淚水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恩,我相信你,小天。對於你父母的事我感到很悲哀,你作為國家的軍人,國家沒能照顧好你的家人,這是國家的悲哀。這次的事國家已經完全封閉了消息,隻是你以後不能再在部隊裏呆了。”老將軍看著眼前這位熱血青年淡淡地說著,雖然嘴裏說著對不起他,但眼睛裏卻並無一絲悲哀之色,又或許這本來就是發生在情理之中的。老將軍正了一下神色,然後點上一支雪茄放到嘴裏慢慢說道“好了,別的不說了,你是我們部隊的驕傲,作為兵王我們絕對不會讓你被處決的。現在你也知道cq打黑比較嚴重,但當地公安是越大越黑,現在部隊調你到cq市公安局協助薄熙來書記的打黑行動,同時也給你報仇的機會,你願意嗎?”“我願意,謝謝首長,感謝國家”一個洪亮的聲音想起在ZG某野戰部隊的一棟樓房裏,伴隨著洪亮的聲音,老將軍緩慢地離開了路天的辦公室,老將軍一臉的邪笑回蕩在軍區的上空,給整個軍區抹上了一層灰暗的顏色。
幾個月過後,cq市市政府響起了某野戰軍區同樣的洪亮聲音,隻是此時的聲音失去了軍區的雄壯多了一絲溫柔之氣。“報告薄書記,西北野戰軍區藍鷹大隊長路天向您報到”cq市市政府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在耳旁:“好,好,有了你的加入,我想這次打黑行動會是如虎添翼,這位是cq市公安局局長趙剛同誌,路天同誌先向大家介紹一下你自己吧!”路天順著薄書記手指的方向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趙局長然後繼續用他那洪亮的嗓子報告道:“報告薄書記、趙局長,本人路天,SX省XA市人1983年11月11日出生。2003年7月入伍,隨後被分配到XJ省,在與東突份子的戰鬥中多次立功,其中一等功1次二等功3次,三等功3次,先後5次重傷。2005年被選入藍鷹部隊,因為每次任務中殺敵最多,被戰友們送了個外號叫“奪命手”。在藍鷹部隊3年時間先後執行57次任務,每次都成功,而與我同組的戰友很少出現傷亡。2006年3月在秘密前往M國抓補重犯的過程中因表現異常優秀被授予中校軍銜,2007年6月前往阿富汗執行任務後被授予上校軍銜,同時授予藍鷹部隊大隊長。擅長:槍類武器,搏擊,製定作戰計劃,有一定的危險預知能力。父親路雲是西安交通大學的教授,2008年7月7日也就是10天前死於ZG黑幫洪門之下,2008年7月8日母親不幸慘死,死因不詳。”薄書記一邊聽著路天的報告,一遍看著他一如秋水平靜的臉龐,心中漾起一陣暖意。
“歡迎你加入我們的打黑行動,現在你跟著趙局長鄒,他會給你安排一切”薄書記說完便轉身踢開了。隻剩下路天和趙局長兩人靜靜地站在那裏發呆,兩人各懷鬼胎,但卻不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
最後還是趙局長開口打破了會議室的沉默“歡迎路天同誌,現在局裏很忙,你先去我辦公室,一會我叫小張過來帶你辦理所有的證件”。等趙局長離開後,路天深吸了一口氣,路天隱隱地感覺到這個趙局長有問題,但卻有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路天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一向因為自己超乎常人的第六感而自豪,現在明明那種感覺很強烈,但他卻有無可奈何。
cq的夜晚,雖然朦朧,但是輪廓卻永遠硬朗,雪花飄飄落落的寂靜沉下來映照著這座美麗的城市顯得十分安靜,美麗。忙了一天,路天終於有時間歇下來了,他一個人來到了快樂穀酒吧,作為男人這是路天第一次走進酒吧,心裏一陣撲通撲通心跳加速的感覺。他趕忙來到酒吧的一個角落找了個座位坐下,然後要了一杯威士忌,作為藍鷹的兵王,但酒路天卻幾乎沒喝過,在路天有限的記憶裏自己還是在5年前為慶祝自己入伍的時候喝過,那時候喝的不過是二鍋頭。五年的時光,人去樓空,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再,父母去世了,而他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察,現在他或許連酒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