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
皓月橫空,淡淡的月輝好像給世界鋪了上一層薄薄的水光。
D市東街酒吧,七彩流轉的霓虹燈光中,無數的男男女女瘋狂的扭曲著肢體,帶感的刺激音樂轟鳴在耳邊,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加入舞蹈的人群。
劉金巡視著可能發生事件的數個地點。保障著他人的歡樂,也是他的工作。
這時三個人靠近他的方向。
“抱歉!這裏不可以……”他剛要開口,就看見一個拳頭在自己麵前放大。
“嘭!”
“哈!大哥!首殺是我拿到了!”少年興奮道。轉過身來。
“白癡!”女子毫不猶豫開口諷刺。
“第二……”李越站在中間細聲低語。
“任務開始。”睜開眼,一雙仿佛不似人類的眼睛,不帶有一絲情感。
李越慢慢的走,兩人跟在他身後,在別人眼裏動作卻很快,世界又在一瞬間滿了下來,原來聽起來讓人血脈賁張的重金屬音樂,變得十分刺耳難聽。
“等好久了。”趙文伸了個懶腰,戴起了猙獰的黑色指虎,許多尖銳的長刺顯示這並不是什麼用來裝飾的,而是可以製造殺戮的兵器。
紅衣少女直起身,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滑入雙手。
“你們幹什麼,這裏不是營業地,請……”警戒著的混混不善的堵住幾人的前路,再往前就是用來秘密交易,也是見不得光交易的地點,並不是旁人可以進入的。
“嘭!”李越空著的左手直接抓住那混混的頭顱,往地板上狠狠一撞,打斷了混混接下來的話語。地板與腦袋的親密接觸發出一陣令人骨頭發麻的聲響,李越鬆開手,混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暈了過去。
“你們……”哆哆嗦嗦的剩下三名混混,在震驚中拿起刀具,卻推推搡搡不肯上前,李越一皺眉,身影連動,刀連鞘一齊揮出,下一刻,三人全部倒飛出去。
“走吧。”李越帶頭繼續走,一臉風輕雲淡。向身後一瞥,此時酒吧裏已經鬧開了,數十隱藏起來的好手出其不意襲擊身邊的原來地龍會幫眾,兩方人馬拚在一起,酒吧裏到處都是尖叫、喧鬧的人群,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了。
“喂,你們……”也許是被酒吧的嘈雜聲影響,李越麵前的門打開一條縫,一個瘦瘦弱弱的尖臉探出,疑惑的看著幾人。
門既然已經打開,李越也省得麻煩,直接一腳飛出,連著個人將門踹開,抬腿走了進去。
“大哥,好歹給我留一個。”趙文一臉無奈,跟著李護法執行任務,輕鬆是輕鬆,可卻最是無聊,往往你還沒反應過來,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自己等人出來執行任務,也是閑的手癢癢,現在手下的小嘍囉都玩得如此盡興,到是這邊都是一下解決。體內的熱血才剛剛沸騰,就沒有一點動手的機會了。用一句趙文熟悉的經典的話來說就是,我衣服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白癡!”女子似乎天生和他不對盤,又是諷刺道。
不過趙文也是習慣了,絲毫不在意。
幾分鍾後,趙文無奈跟在李越身後。
“任務完成。”
李越將劍入鞘,眼神逐漸回複平常。
“幾位,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企業和貴公司可是一直友好合作,是盟友啊,是盟友。”一名略顯富態的西裝中年擦擦不存在的汗,一臉賠笑對著麵前的兩男一女。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唐刀放在桌子上,刀尖正對著他。
四人坐在一張長方形桌子的兩邊,離他們遠一點的地方趴著十多名黑衣保鏢,此時昏迷不醒。
“哦,誤會?”身上到處點破破爛爛口袋的少年一臉戲謔,“那徐老板你倒是說說,哪裏來的誤會?”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徐老板連連賠罪,“我不該財迷心竅,都是我的錯,我貪心,我罪該萬死。”徐老板說著,抽起了自己的耳光,啪啪作響。
“你確實該死。”趙文開口,“不用演戲了,我還不吃這套。”
“打主意竟然打到我們黑熊會身上來了,想聯合風雲盟吃掉我黑熊會的貨物,究竟誰給你這麼大膽?”
“不敢,不敢。”徐老板訕訕地收回巴掌,心裏後悔無比,自己怎麼就產生對方會好好跟他正麵糾纏的錯覺的?要知道這些人可從來不是講道理的主,平時不惹別人就該燒香拜佛了,哪有人敢欺負到他們頭上去?
在這條路上吃飯的,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手上的黑暗權利,好像他們身上的傷疤一樣,是其賴以生存的東西。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徐老板,我們畢竟還是很本分的生意人,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一點點仇恨還是可以忘掉的,和氣生財嗎……”趙文寓意深長地說。
“那個那個,是是是。”徐老板連連點頭。
“我馬上把你們的貨還回去,馬上,我這就打電話。”徐老板拿出手機。
“還回來?徐老板,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的東西自然是早就取回來了。”趙文輕笑。
“那不知你們……”徐老板放下手機。
“還用說?足夠的賠禮應該很豐厚才對,徐老板……”趙文少年止住話語,看向眼前冒著冷汗的西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