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住的地方麼?”我呆呆的望著昆九少爺。
“是個那麼貧瘠的易守難攻的地方,山賊怎麼會去那裏,你也不知道麼?”昆九少爺的眉皺的更深了。
“不,知道。”我整個人癱在了床上腦子裏亂哄哄的。
“哦,可能隻是人禍吧,我把練字帖放在桌子上了,還有畫貼,每年的大考考的都定向不一的,你看看那個比較順手。”他從袖子裏拿出幾貼書畫擺在桌子上。
“能不能把我解開。”我這樣綁著能幹什麼?
“你答應聽話了麼?”他邊把我放開邊問著。
“目前能,但是我不保證能如你們所願考上。”我揉著自己的手腕嘟嘟囔囔的說著。
“我告訴你,隻有考上了就有可能帶她們逃走,你還不能保證麼?”昆九公子說著幫我又解開了腳上的繩子“鳳詔國當年向東黎國稱臣其中招降條件之一就是十年一選的從天關書院選出自己要的五人帶回鳳詔,若你被帶走我就可以幫你把她們兩個瞞天過海的一同送走,這樣你還不考麼?”
“昆秋平,你是不是大內密探啊?怎麼什麼都知道呢?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能耐呢?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娘娘腔麼?”我已經完全被昆九公子顛覆了我的價值觀。
“娘娘腔?郭向陽·····你這麼看我的麼?”他好像收到了什麼打擊“我娘生下來我就死了,我爹爹不喜歡我,因為我完全不是經商的樣子,所以兄弟姐妹也看不起我,要不是我被選進了天關書院,我可能早就被大姐用慢性毒藥毒死了。”
“啊?你姐姐?你不是昆家老九麼?就算爭家產也輪不到你姐姐吧。”我突然八卦起來,這個昆九公子太奇怪了吧。
“大娘生了好幾個女兒就是沒有一個兒子,我娘是大娘幫爹從妓館買回來的,生了我沒多久就莫名死了,大娘是北疆的大戶,家室龐大,爹其實是入贅到娘家裏的,所以大娘根本就容不下我娘,自然我的姐姐們也就容不得我。”他說的很平淡像是說別人的事情一樣的,我到不好插嘴問什麼,一生下來就是麵對著不被接受的命運,是怎麼樣的生活呢。
“家姐並不希望我有命繼承家產,盡管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繼承,但是我總是個威脅,尤其是爹爹身體越來越差之後。他們昆家的女人永遠都不是心善手軟的人,我爹也從沒想過護我周全。所以······她們時時處處刁難,最後想要我的命······”
“她們什麼時候開始給你下毒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蜷著坐到床邊,聽著他的話心裏難受的很。
“我知道時候是我十八歲的時候在娘的忌日,大姐說漏了,但是她可能是故意的吧,反正我說了爹也不會信,後來仔細想想最早的時候應該是七歲吧,那時候我的吃食都是大娘和大姐一手準備的,那時候開始我就體弱多病了。”他說著把手腕衣服掀起來一條深深的刀疤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很是猙獰。
“這是······”
“師父幫我解毒的時候放血的口子,每天清一點足足清了3年。我不是還是活了,活我都不怕了,怎麼會怕死呢,你說是吧?”他看我的時候嘴角是向上翹著,我不知道是不是苦笑或者真的在笑。
“三年?那時候你還沒有進天關書院呢?”我拽著他的手腕看著那道傷痕覺得心裏咯噔一下的,十多年的毒加上三年來解是痛苦的十四年吧,怎麼過,要是我,我不知道有沒有勇氣。
“恩,我遇到師父的時候還沒有到天關,所以我是他內定要的人,等他不需要我從他這裏學來的東西幫他辦事的時候,我就能得到自己的人生了。這種東西叫做契約。”他抓住我的說用極小的聲音說著“所以努力的考上天關但是絕對不能被哪一個長老選上。”
我手感到他手上傳來的暖意,心裏卻冷了下去,胡苓他要我當英招的徒弟,我該怎麼理解呢?
“我們開始練書法吧······”他笑著扶我起來朝書桌走去。
我其實很想問一個問題,這麼活著,應該麼?到底為什麼活著?胡苓也是昆秋平也是還有錢錚,那麼努力的在活······
我的腦子無法思考那麼複雜的問題吧。手裏拿著筆的時候心裏亂糟糟的,寫著我不懂的語句,頭更大了。
目前我第一討厭的是思考,第二討厭的是背書現在有了第三個討厭的······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