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碧拿著菜單,點了一桌美味風盛的晚餐。女友們拿出送給新娘的禮物:麗莎接過禮物,立刻當場把它們都打開了。她從一個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禮品袋裏拿出各式設計精美的內衣和睡衣。麗莎一件件地在自己的身上比試著,一邊故意誇張地做出性感迷人的體態和表情。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還送給麗莎一盒香味沁人心脾的按摩膏,聲明這個禮物其實是送給艾瑞克和麗莎兩人的。瑪麗亞娜從印著Lover字樣性商店的購物袋裏拿出一支唇膏,在我們的眼前一晃。我們定睛一看,那唇膏的形狀是一個勃起的男性生殖器,我們都笑起來。麗莎剛要接過去,芭碧一下搶過來,舉到我們的眼前向我們展示。我們正又笑又鬧的時候,有人在外麵重重地敲了敲包間的門,芭碧把口紅收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地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位穿著警察製服的男子,他的臉漂亮得令人懷疑它是假的。我們看著他大眼瞪小眼,他走進來禮貌地問:“請問是麗莎的準新娘晚會嗎?”我們都點了點頭。他把一隻旅行袋拎進門,然後隨身關上了門。他從旅行袋裏取出一個音響,然後他又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包間地板中央,請麗莎在椅子上坐下。他擰開音響,隨著一聲尖銳的警笛聲後,搖滾的節奏響起,那是一首用法語演唱的Vertige。他的身體隨著搖滾的節奏扭動起來,我們一下子反應過來,爆發出意外的尖叫和大笑。在我們的歡笑聲中,他猛地摘下帽子扔到牆角,頓時,一頭卷曲的長發披落下來,然後,他嚓嚓地從衣袖和褲腿把特製的警服撕扯成兩片,頓時,一幅健壯的軀體展露在我們麵前;用蠟脫毛後的肌膚在燈光下光滑油亮,下身隻剩下一件比基尼。他隨著音樂的節拍勁舞,舞姿挑逗性感。麗莎坐在椅子上被他逗得前仰後合地大笑,芭碧和我在一旁起哄,瑪麗亞娜躍躍欲試。“警察”請麗莎和他對跳,麗莎大方地笑著站起來,拍了拍手,和他一起跳了一曲。然後又分別請我們各跳一曲。他一邊跳一邊說:“哇,你們都這麼美!今晚和你們在一起是我的榮幸。”我們就像一群十幾歲的小女生,被他恭維得飄飄然。

半小時在歡快輕鬆的氣氛中一轉眼就過去了,他向我們道謝,說他也很開心。他收拾好音響,穿好“警服”,又把長發盤進警帽裏。我們讓他坐下,請他喝一杯紅酒,但他隻喝了一杯冰水。他說半小時後他還要到一個生日會上去表演。我們謝了他,我們很高興。他拿出一件白色的T恤衫,請我們都在上麵簽名,他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把T恤作為今晚的紀念品送給了麗莎。當我們要付給他報酬的時候,他說有位先生已經超額預付了。他是誰呢?我們麵麵相覷。婚禮前夜的女友的聚餐變成了新娘向婚前生活告別的單身女郎狂歡。到明天,麗莎的嶄新的生活就要開始,她將為人之妻。

晚上十點半,我們離開了餐廳,各自驅車回家。今晚我們要養精蓄銳,明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們每個人都要有充沛的精力。

梧桐和橡樹的葉子由碧綠變成金黃,楓樹的葉子變成紅色,它們與常青的塔鬆在陽光下交相輝映。在瑞涅爾俱樂部頂層的總統套間,化妝師在為新娘麗莎做發型,婚禮攝影師在一旁抓拍新娘婚禮前的一個個珍貴的鏡頭。芭碧設計的婚紗飄逸優雅,高高地掛在客廳和臥室之間高高的法式雙扇門上。透過窗口,我看見花店的送貨車已在樓下的停車場,馬丁正指揮著服務生小心地將一盒盒美麗的鮮花抬進俱樂部的大門。瑪麗亞娜在套間的走廊打電話,向她的傑森叮囑孩子的babysitter的事宜。等我們都梳妝完畢,芭碧幫著麗莎穿上白色的結婚禮服,帶上潔白的頭紗。她幫麗莎從背後拉上拉鏈,撫平她的裙擺。我們也穿上粉色的伴娘禮服。當我們手捧著粉色和白色相間的玫瑰花束,以讚美的目光互相打量著對方的時候,攝影師為我們拍下合影。我告訴攝影師一定要在婚禮上抓拍新郎見到新娘時的表情。

將近下午五點,四人弦樂隊奏起了婚禮的序曲LaRejousissance,賓客們陸續到了。在裝點著百合和玫瑰的婚禮現場,女賓們穿著的華麗的盛裝,男賓們穿著黑色的禮服打著領結。麗莎和艾瑞克的父母在婚禮大廳的門口,和來賓們紛紛握手,向來賓問候,接受賓客們的祝賀。然後大家在婚禮大廳就坐,靜靜地等待那神聖的一刻。主持婚禮的人不是牧師而是婚禮執行官,站在典禮台的中央,樂隊演奏CanoninD,新郎和伴郎們走上典禮台,他們站在婚禮執行官的左邊,等待著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