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蛇雖然被自己撿了來,自己確也沒怎麼照顧過,何以會對自己這般依賴?
對著小蛇便勸說到:“我看你來到這洞裏後,與龜兄相處的十分融洽,何不就留在這洞裏,也好和龜兄做個伴,跟著我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呀。”
哪知這小蛇似是能夠聽懂人話,立馬搖起蛇頭,表示非要跟著穀飛宇不可。穀飛宇也不好太過為難這小蛇,便任由小蛇又爬進了自己的衣袋裏。
穀飛宇不懂什麼功法,更別提什麼禦空飛行了,寒姝要去紫家也隻不過是能找個與穀飛宇同行的理由,自然不著急,反而現在能和穀飛宇這樣徒步而行心裏很是滿足。
“公子為何在紫家打雜呢?”二人並排而行,寒姝想多問些穀飛宇的情況,又不知從何開口是好。
穀飛宇不自然地撓了下頭。“說來慚愧,在下剛來到青石鎮時,身無分文,去紫家打雜隻是為了討口飯吃。沒想到,沒幾天就被紫老爺給叫出來幫忙了。”
寒姝聽完,張嘴便想問穀飛宇這幾年過得不好嗎,思及這樣問絕對不妥,於是又改成了“那,那,紫荷姑娘是什麼人?”
“紫荷姑娘?紫荷是紫老爺的千金,心地很善良,也是她收留我到紫家的。姑娘為何問起紫荷姑娘?也認識她嗎?”
“不,不,隻是之前聽你提過這個名字,有些好奇罷了。”微微側臉,細長的手指輕輕掐了自己一下。
穀飛宇老是覺得自從從陣法裏出來,眼前這個原本絕美冷豔的姑娘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說話的語氣不再冰冷,就連問出的話也怪怪的。
一路再無言語。
紫家,此時有兩個人都忙著在各自的屋內轉圈圈。
樊晨溪離開老龜洞後並未回武盟,在附近找遍了寒姝卻無蹤影。但想來,既然自己這些人都被放了出來,那姝姑娘肯定也會相安無事的。
心裏又實在放心不下,於是來到紫家住下,別說他現在是武盟護法,就算以藥王弟子的身份,紫家也是不敢怠慢的。在紫家住下,方便了自己尋找寒姝,可幾日下來還是無果,心裏難免著急起來。“若再過幾日還是沒有姝姑娘的消息,哪怕是那洞裏再危險自己也要再去闖一闖。”樊晨溪心裏想著。
紫荷邊皺著眉頭,邊在屋內轉著圈圈,嘴裏還自言自語著:“爹爹真是討厭,那個腦袋碎大石的傻小子剛被我領來紫家就被爹爹給叫了出去。現在別人都回來了,可就那個傻小子還沒回來。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豈不是罪魁禍首嗎?”
旁邊坐著的一位白須老者回應到:“紫荷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們這些人被放回了,那些之前消失的人也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全被放了。想是那洞裏之物對人類並無惡意。哎,說來慚愧,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呀。那日我們根本還沒靠近那洞,便全部被抓了,在那洞裏之物麵前,我們這些自詡的高手根本毫無還手能力呀。”
紫荷早就聽過隨著爹爹前去的那些人說過此事,也以為是那些人誇張了,今日,從自己師傅口裏親耳聽到,再由不得自己不信了。倘若是這樣,那傻小子果真遇到了危險,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誰能想到,沒幾日,那個剛被小姐招來打雜的傻小子居然回來了,還帶回了一位美得驚人的女子。
“這世間當真還有這樣美麗的女子呀!本來以為小姐就夠漂亮的了,可,可……”
“那個打雜的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和這般美麗的女子相伴而回。”
寒姝和穀飛宇結伴而回,難免引得紫家一些下人的嫉妒,不過也隻當是穀飛宇走了運氣。
樊晨溪不安的心靜了下來,終於還是等到了寒姝安然歸來。不經意間發現寒姝看向那位似是遭了難的落魄公子的眼神,心裏又五味雜陳起來。從不敢想象這溫柔,滿是關切的眼神竟能出現在寒姝身上,這公子到底是何人?
“樊大哥怎麼也在這裏?”寒姝看見樊晨溪詫異地問到。
“姝姑娘沒事就好,那些人被放出洞後都著急的回武盟了,說是要急著報告這裏的情況。我實在擔心姑娘的安危,就在這紫家住上幾日,也好……咳……也好……咳咳……咳咳……”樊晨溪話未說完便連聲咳嗽起來。
寒姝才想起,在老龜洞的小輪回陣裏樊晨溪為了護自己出陣與那些人大戰了一番,當時受傷應該頗重,以至於現在都沒有養好。還一直惦記著自己的安危,這番情意自己當真無以為報。
“樊大哥的傷勢還未好利索嗎?”寒姝還是關切地問了一句。
樊晨溪搖頭笑笑:“我的傷勢無妨的,我會自己好好調理的。”樊晨溪轉身看向一旁的穀飛宇,“這位公子?姝姑娘不為我介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