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少主不可能一直待在你這老龜洞裏,依你我現在的情形又無法保護少主,隻能讓少主自己不斷強大起來。不過,你把那個奇怪的女娃子也丟進陣法裏幹什麼?”

“你也看出那女娃子奇怪了,她可不止極香之體那麼簡單,老龜我看不透,可她定也不是這界的人物,這女娃子的來曆絕對不簡單。不好,這女娃子一直不冷不熱的,怎麼突然這麼緊張起少主來,竟要爆了內丹救少主。”

老龜連忙撤了陣法,它可不想好不容易為少主物色的媳婦就這樣隕落了。

幻陣裏,寒姝心意已決,若是那正被烈齜傷害的男子真是宇兒,若是宇兒真會有什麼不測,自己豈不要悔恨終生。逼出內丹,就算與烈齜同歸於盡也心甘情願。

突然,這可惡的烈齜消失不見了,環境驟然變幻,哪裏還有半分妖獸森林的模樣,當陣法撤銷,當四周重新歸於安靜,寒姝也漸漸冷靜下來,不對,自己身處幻境是被蒙騙了。

雙眸狠狠地盯上老龜,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就要玩弄自己不成。寒姝運起內勁,雙手各自捏出法訣,二話不說,就要用自己最強的攻擊攻向老龜。

“等等,等等,你這個女娃子,怎麼翻臉這麼快。我這不是幫你救了這小子了嗎?也不用你爆內丹了呀。”老龜急忙說到。

“老龜,你好生卑鄙,竟用幻境來迷惑我心,一起演了好一出苦肉計呀!”寒姝繼續捏起法訣。

“慢著,慢著,小女娃子何必這麼激動,老龜我隻不過開個玩笑罷了。再說了,你說這是幻境,也不是全然對的。你可知在這陣法裏傷了就是真傷了,死了便是真死了,而且人心是不可能虛幻出的,這小子多次救你絕不是你所謂的苦肉計。這陣法的一切其實都是現實裏的真實存在。”

“你說什麼?都是現實裏的真實存在,都是現實裏的真實存在。”

寒姝終於收起法訣,慌張跑至穀飛宇跟前,因為緊張而渾身輕顫,雙眸再一次落至穀飛宇裸露的右肩,那醒目的梅花胎記依然存在。

“你……你……你叫什麼?”

穀飛宇雙眼忽張忽合,緊咬著雙牙,被烈齜折騰的太過厲害,雖還未徹底昏迷,但精神已經開始恍惚,全身劇烈的疼痛,使穀飛宇的額頭不斷冒出冷汗。

“在下……在下……穀……穀……飛宇。”說完穀飛宇便徹底陷入昏迷。

聽完穀飛宇的回答,就像在陣法裏一樣,寒姝慌了,一切真的就如做夢一般。待反應過來,連忙查看起穀飛宇的傷勢,內力緩緩輸出,就要為穀飛宇療傷。

“女娃子,不可。”卻被老龜阻止了。老龜隻是輕輕抬了下頭,便阻止了寒姝所有的動作,自己在老龜麵前根本毫無還手能力。

“老龜,你這是做何?他不是你朋友嗎?你不救他,反而阻我做何?當真以為我就這般好欺負嗎?”說著,寒姝竟強行掙脫了老龜的控製,嘴角也淌出了鮮血,很顯然,為了抵抗老龜,寒姝在這數息間便受了內傷。

“女娃子怎麼如此愛激動呢。他體質特殊,受的這些傷無妨的,靠他自己恢複才會更有助於他。你這樣著急行事,是在害他。”

聽了老龜的話,寒姝才漸漸清醒下來,這老龜對宇兒應該不會有什麼壞心思,起初這老龜不是還要為宇兒保媒呢嗎,想到這一層寒姝臉頰不禁微微泛紅起來。再說,憑老龜的本事,倘若真有害人之心,自己和宇兒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穀飛宇的恢複能力遠超於普通人,這是寒姝在照顧穀飛宇三日來親眼見證的。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短短三日後便恢複了個大概。

穀飛宇不明白,這個在陣法裏對自己要麼就是愛答不理,要麼就是冷嘲熱諷的美麗女子為何一下子又照顧起自己來,弄的自己很是不好意思。

“這洞裏實在沒什麼好食物,我去外麵給你打來兩隻野兔,稍等一會,等烤好了就能吃了,真不明白你為何這般消瘦。”

“姑娘,不必了,在下並未覺得十分饑餓。”

怪不得這麼瘦呢,原來隻有感覺十分饑餓時才懂得吃飯,寒姝沒有回應穀飛宇,徑直走到一旁烤起野兔來。

“你睡的那張石床太涼了,對你的傷沒好處。之前,你一直昏迷,我不敢輕易挪動你,一會,你起來一些,我給你找來一些比較柔軟的幹草,給你鋪上。”

“姑娘,不必了,在下並未感覺太涼。”

真不明白這家夥是怎麼長大的,寒姝依然沒有理會穀飛宇,隻是攆著穀飛宇下了石床,便抱來一捆幹草,為穀飛宇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