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話可被在場的所有人給聽了個真真的,剛一入耳,人們都以為是不是聽錯了,待反應過來,皆是一副古怪表情。
“我就說吧,這野人是要自殺的吧。”
“我也猜對了呀,這就是個瘋子嘛。”
就連那剛來的青衣女子,這時也不再為穀飛宇說話了,一臉失望之色。
“小夥子何必這麼想不開呢,是家裏遭遇了什麼難關嗎?”
“喂,你可不能在這裏瞎說大話呀,腦袋碎大石?我這個武者高階的高手都還不曾敢試過呢。何況我早就看出你都不是個修武者。”
眾說紛紛下,穀飛宇終於搬起了石頭狠勁砸向了自己的腦袋。此時,即便有些人想要阻止,也已是來之不及了。很多人都閉上了雙眼,雖然這野人很是怪異,也畢竟是條生命呀,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呀。
意料裏的腦袋開花並沒有出現,隻聽“砰”的一聲,那青石便和穀飛宇的腦袋來了次最為親密的接觸,青石碎裂成了好幾塊,而那野人的腦袋卻仍然安然無恙,連絲血絲都未流下。
一幹人等一時呆若木雞,個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那石頭定然是假的。”那個剛才自稱是武者高階的高手驚叫起來。
青衣女子還是最快反應了過來,瞪了一眼這位“高手”。
“你住在這青石崖下的青石莊,難道連這裏的青石都不識得了嗎?若是假的,不如你去那堆碎石裏撿上一塊,也碎下試試。”
“這,這…………紫荷姑娘,這……我……我……”
“行了,就這樣散了吧,都散了吧。”青衣女子終於下命令似的發話。又扭頭看向身邊的一位白須老者小聲問到:“師傅,我是真看不出那人到底是何修為。”
白須老者此時還正牢牢盯著穀飛宇,並未立時回答紫荷的問題,似是要努力看出些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怪得厲害,這人是真沒什麼修為,根本就不是個修武者。”
此話一出,這個名叫紫荷的青衣女子更是震驚:“這,這世上還有腦袋這般堅硬的人嗎?”
眼看著人都快走完了,卻沒有一個人投來銅幣什麼的,穀飛宇開始著急了:“等等,你們,你們不是應該給我留下些銅幣再走的嗎?”
“撲哧”聽到這話紫荷忍不住笑出了聲,小跑到穀飛宇跟前:“你很需要錢嗎?那跟我走吧,我家正好缺個打雜的,雖然活計不太好,但也好過你現在這副模樣。”
穀飛宇自六歲便在與世隔絕的漁村生活,這漁村生活與外界的又大有不同,漁村太過淳樸,穀飛宇一時的憨態憨舉隻是與這外界生活不太適應,可不代表穀飛宇就真的傻。可穀飛宇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身無分文,連衣食都是問題。先多掙些錢來,再做自己的打算也好。
“行,姑娘,我就先跟你去打雜。”
紫家在青石莊頗有地位,紫老爺是位武靈品階的強者,也受到多次邀請加入武盟,卻一直猶豫,不知加入武盟到底是好是壞。
青石莊這地方雖然滿地青石,甚至一些房屋都是由青石砌成,可人們擅長的卻是最精細的針線活,刺繡行業盛行,再靠著一條商路,這裏人們的生活都很富裕。幾年前這條商路突然出現了問題,來往商人隻要一過這條路無緣無故就失蹤了,疑是青石崖下一山洞裏的惡獸所為,時間長了這消息一傳開,使得各方搞繡布繡衣的商人再不敢走這商路了,這嚴重影響了青石莊經濟的發展,當然更是影響了紫家的生意。
紫老爺早就想著要解決此問題,千方百計招來一些俠義壯士,其中也不乏一些高手,誓要鏟除那洞裏的惡獸,可卻全是有去無回。煩躁之際也有些小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親自前去。
“如果武盟這次能幫忙解決了問題,我想我還是加入武盟比較好。”紫老爺自言自語。
翌日,紫老爺帶上了家裏的所有修武者和男丁,想先去那洞的附近,不,是要離洞遠遠地看上一下,要不,等武盟的人來了,知道自己一次都沒敢去過那山洞,豈不讓人笑話。正好,把安排在後院打雜剛來紫家不久的穀飛宇也給捎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