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嚴手裏是一張白色的大網,此網之大是根本無法一個人使用的,需要祝家五個人一起配合才撒網成功。穀飛宇一上船,祝嚴就誇耀了一番。
“我祝家這漁網又大又結實,是一種我都不知道的材料編製而成的,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曆史了,從來就未曾縫補過,可不是尋常的漁網所能比擬的。”
那樣子甚是得意,似是要告訴穀飛宇:我家有這麼寶貝的寶貝,你要是不娶我女兒可就虧大發了。
其實沿海過來一直在撒網打撈,收獲還不算小,也發現越接近深海魚就越多。祝嚴本想著在這深海邊緣肯定打撈的更多,一旦收網成功馬上就撤退,如不然,要是真遇到突發的危險,把這一船人都葬送在這裏,自己可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
可所有撒下的網兒,一等,再等,還是遲遲沒有動靜,這些人都是些太有經驗的漁民了,隻需輕輕拉動一下繩索便知全是空網。祝嚴心裏疑惑:“這是為何?難不成這些魚兒都去串親戚了,今日偏好不在家?”轉頭問向一旁也緊緊握著一根繩索的穀飛宇:“穀飛宇,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穀飛宇小時本身就活潑好動,隻是經曆了一些事情才會偶爾莫名傷感,大部分時候還是沒那麼沉悶的,再加上與祝嚴也是第二次接觸了,心裏清楚他並非壞人,所以也難免開起了玩笑:“可能是祝老爺的漁網太過亮眼了?把魚兒都嚇跑了?”祝嚴輕咳,以緩尷尬。
少頃,祝嚴手裏的繩索居然第一個動了,這可把祝嚴給樂壞了,仰天長歎到:“哎,還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厲害呀,感謝老祖宗了。”語畢,便使勁收網。
普通人當然拉不動這麼大的網,可祝嚴是修武之人呀,他自信隻要他再運把內勁肯定能把網拉回,可是沒有。
好吧,這網就是大,如果滿網的話,就算再找上幾個自家人幫忙也不會太落麵子的吧,於是祝嚴吆喝來自己的兩個兄弟,三個修武之人一起動手肯定是沒問題了,可漁網還是紋絲未曾拉動。
於是祝嚴吆喝來了所有祝家人一起動手開拉。“一、二、三,一、二、三”祝家人個個擼起袖子,卷起褲腿一起喊起。這可把其他的一些漁民給震驚壞了,原來修武之人也是這麼幹活的。
穀飛宇起初就要幫忙的,可祝嚴偏偏最愛麵子,就是不肯。不過,“動了,動了。”祝嚴高興地叫起,“來,全部運足內勁,一起,起……起。”可惜起了半天還是沒起來。
人們無法看清漁網裏到底是何東西,可隨著祝家人能夠稍稍拉起一些漁網的同時,漁網也開始掙紮,左右大力搖擺起來,且越發劇烈了。
穀飛宇一上手其他人便明顯感覺輕鬆了好多,繩索的另一頭似乎也沒先前般掙紮的厲害了。雙腳岔開,穀飛宇穩穩站定,任憑另一邊如何折騰,再沒有半分脫繩的痕跡,其他人突然發現自己的力氣已經成了多餘的,索性有人都快要累癱了,幹脆就鬆開了繩索,然後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多餘的。
咬緊牙關,青筋暴起,穀飛宇擁有多大的力量他自己都不清楚,隻懂使勁拉扯便是,慢慢的,“動了,動了。”有人驚呼起來。繩索終於開始穩穩地拉回船這一方,待所有人都退去,隻剩那一抹孤寂而堅定的身影,誰能想到消瘦單薄的身體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一人之勢,可抵萬鈞。
穀飛宇纖細的手指緊緊拽著繩索,在所有人的瞠目結舌之下,偌大的浮影終於露出海麵。當看清那網中之物,所有人都傻眼了,祝嚴更是悄悄咽了幾口唾沫。這是一條巨大的黑色怪魚,為何稱為怪魚,因為它體型大得嚇人,其背部竟有兩片魚鰭,如羽翅一般,鋒利的牙齒,顆顆似利劍一樣,牙根處還殘留著幾片血跡,當真瘮人。
穀飛宇看清之後也險些脫手,趕忙抓緊繩索重新使力,心裏想的是:“管他呢,這麼多人費了如此之力,先把它拉上來再說。”
一條魚便占了祝家這艘大船整個的三分之二,也幸虧祝家這船夠大,否則即便是抓了這怪魚上來也沒地放。穀飛宇能夠僅憑一人之力將如此龐然大物拽上船來,難免引得眾人一片驚呼。
“一個人能有這樣的力量,當真神乎。”
“真是奇人異象呀!奇人異象呀!”